“嗯……”凌天清被她拖着往楼上走,大着舌头说道,“我想……成家……”
“别逗我。”花姐知道她爱开玩笑,“你不是说,每个人都孤零零的来到这个世上,又孤独的死去,还要成什么家?不如出家去!”
“两个人的孤独,总比一个人……好。”凌天清脚下一滑,差点跌了下去。
幸好这个世界的人足够强壮,即使花姐这样娇滴滴的美人,也能轻松的将她扶住。
“你说的这些话我可都记下了,看你明天酒醒了还会不会这样认为。”花姐将凌天清拖到房门口,正要进去,突然看到走廊一个人影闪了过来。
“记下来……明天尽情的嘲笑我……”凌天清哈哈大笑,满脸不在乎。
每个人总有脆弱的一刻,平时掩藏的再好,也会在某一刻暴露。
“天……怎么你……”花姐看清了闪过来的那个人,整个人都愣住了。
而房门无声无息的打开,里面探出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凌天清的手腕。
诡异的一幕,让花姐这种老江湖都差点吓尿了。
凌天清本就醉了,突然闻到一股甜香,心里模模糊糊的掠过不妙,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房门复用关上,花姐连里面的人都没看清,只见走廊上的那个人影,在月光下,满脸血污,憔悴的凑过来喊道:“花姐,好久不见……”
“你……好久没来了……你的脸……这是怎么了?”花姐看见花解语的脸,本来想问你是人是鬼,但硬生生的忍住了。
花侯,又出现了……
“撞到床了。”花解语摸了摸血肉模糊的额头,哪敢说是被王上揍得,他拽着花姐飞快的下楼,“我有些话想问你。”
“可……少爷……”花姐虽然知道少爷的身份一定非同寻常,之前见她就和花解语似乎是老相识,但并不敢深想凌天清的身份。
如今,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花姐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凌天清出事了。
“少爷要见贵客,不要打搅。”事到如今,花解语不得不出面,虽然花姐没有太多价值,可能搞定小妖女身边一个人也是不错的。
花解语这一次,相当认真。
小妖女,是他活了二十多年来,唯一值得认真对待的对手……和情敌!
他一定要……打败她!
***
凌天清觉得自己陷入一个梦境里醒不过来。
她又梦到了凌谨遇。
这一次,不是拿着弓箭,将她当成猎物一样捕杀。
而是站在她的面前,温柔的看着她。
犹如……犹如很久很久之前,她以为他爱她时的眼神。
凌天清的心头猛然一酸……
她很久没有梦到暴君如此温柔的神态了。
她的梦境里,每一次都是欺瞒,背叛,玩弄,残忍专制的暴君……
“你好吗?”凌天清看见暴君久久的盯着她不说话,终于压住心头的酸痛,含笑问道。
她在长夜里练习了无数次,若是再见面,要有怎样的表情。
只是在梦中,她总是来不及说话,就会被一箭射穿胸口。
然后心口阵痛而醒……
“不好。”凌谨遇说出这两个字,忽然觉得,有种很脆弱的……无法压制的悲伤。
“哦……”凌天清似乎还不适应梦中温柔的暴君,她竟找不到其他的话了。
“你不在……我很不好。”凌谨遇强抑着心内那股悲伤,轻声说道。
“哦……”凌天清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似乎觉得这个梦不太靠谱。
她每次梦到暴君都是噩梦,但是看这个梦的势头,得往春梦发展……
快点醒过来,快点……
她并不是介意做春 梦,她只是……不喜欢做了一个温柔的梦之后,醒来的失落感。
她太孤单了,孤单到,连一个梦境,都不想轻易失去。
想要不失去某样东西,只要未曾拥有就可以了……
可惜,凌天清越是想醒过来,梦境就变的越清晰。
不如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