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同为年轻少女的小主子不屑于和少女们讨论爱情的真谛。
在她的眼中,爱情只是一种身体分泌的激素……
“总算遇到一个让她有那啥激素的人了。”另一个小姑娘也满面春 光,笑眯眯的说道,“要是能在船上办一场喜宴就好了。”
拖地的小姑娘脸蛋红红的,抱着拖把在傻笑。
花岛主带上船的人全是精壮的少年郎……偶尔在船上遇到,就让人觉得身体分泌了那什么多巴胺苯乙胺,心跳加速,身体发烫,又甜又慌……
爱情,可真美好。
真希望花岛主不要下船,带着那群年轻又帅气的小伙子们在这船上安家,她们……也可以拉郎配了。
“春天都走了,你们还在思春。”蓦然,甜美的声音在花树后响起。
凌天清从花丛中走出来,看着两个有些惊慌的小姑娘,微微一笑。
“少……少主……您……要……要吃点什么?”小姑娘们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被凌天清听到多少对话,脸都红透了,生怕她会生气。
“我吃过了,只是来坐一会。”凌天清知道花开还没起床,也不急着先去找他,走到树边的椅子下坐着,眺望着蔚蓝的远方。
两个少女不敢再多说话,赶紧擦完地,一溜烟的躲开了。
人的一生,是不停的战斗,还是不停地告别?
凌天清昨夜一直在莲露的房间里,想着这个问题。
她又要送走身边曾经亲密的人们,又要独自踏上旅途……
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她从不在乎离别。
但对只身来到这个世界的凌天清而言,每一次相遇,她都很珍惜。
可惜,始终留不住……
留不住所在意的一切,也只能装作无所谓。
免得失去时面露悲伤,更显脆弱孤怜。
花开远远的站在走廊边看着凌天清的背影。
她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背上,又穿回了翠绿的衣衫,一如初见……
可初心却不再。
为何……为何他能给天下人幸福,却无法给她幸福?
为何……为何一直都要牺牲自我,约束心底的渴望,为江山让步?
江山,和爱情的轻重,真的可以用理智来权衡吗?
“你没休息好?”花开走到凌天清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
虽然只有背影,也能感觉到她的疲惫。
“你也没休息好。”凌天清仰头看着他,见他唇色略显苍白,说道。
花开呢?
她会不会也失去花开?
如果花开不是凌谨遇,如果凌谨遇找上门来……花开该怎么办?
她是不是,也该卸下所有的伪装?
告诉他事实?
告诉他,她曾是王的女人?
不……不算他的女人,她只是……玩、物。
大概……在凌谨遇的心中,就是玩、物与辅助江山的工具而已。
心脏突然痛了起来,猝不及防,让凌天清几乎以为是朱颜丹发作了。
“我一夜没睡。”花开微微俯下身,与她对视,轻声说道,“我在想你。”
“想我?”凌天清按下那突然的疼,唇角扬起诱人的弧度,“想我什么?”
果真像情人之间的私语。
若不是亲吻时,他有凌谨遇的味道,凌天清几乎以为,自己像地球上的男男女女一样,是在正常恋爱了。
“想……我与你相识之后,发生的一切。”花开像是被她的笑容吸引,不觉更贴近她,声音轻柔的像是被风一吹就散。
“然后呢?”凌天清看着花开的清亮的眼眸,那里面竟有一丝藏不住的忧伤。
花开从不会流露过多的表情,就像现在的她一样,伪装着,伪装着……
最终成了一片无风的海,表面波澜不惊,映照着天地的色彩,承接阳光与黑夜的交替。
可内心深处,却又冷又黑,孤寂无声。
“我……”花开微微一顿,瞳仁微微缩紧,他不知……该不该卸下所有的伪装。
“少爷,我想和你谈谈叶城的事。”肖云的声音蓦然传了过来,打断了花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