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来到丘山的五大门派均在昨夜遭遇魔教偷袭,伤亡惨重,只有几位掌门和武功较高的师兄逃了出来。魔教采取各个击破,本是胜券在握,故而姜孟见到五大门派仍有生还有片刻的震惊,方才被陆念珠找准时机回攻得手。
陆念珠送伤重的师兄弟上马,回头望去,正看见满脸血污的书生,显是经历了一场恶斗。她心中一痛,走上前去,问道:“你还好吗?”
书生抬袖揩去嘴角的血迹,微微点头。
“你又救了我。”陆念珠轻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这么说?”书生问道。
陆念珠察觉到他目光里德疑惑,移开眼神,低声道:“没什么,我是想谢谢你。”
“念珠。”
陆念珠回过头去,望向书生,脸上露出一丝明媚的笑容,柔声道:“走吧。”
这声音有如一阵春风拂过面颊,带给书生不属于寒冬的暖暖春意。
除却浩坤派以外,中原仍有还有华山、昆仑、崆峒、武当、朱山五派,均是实力强劲,享誉武林。然而此番却齐齐败在魔教之手,当真是奇耻大辱。拼死求生,立誓雪耻。
云希道长略通医术,一一为伤员包扎,众人之间气氛十分凝重。
云泽道长首先打破沉默,他道:“看来此次魔教是分头出动,各个击破。”
昆仑掌门道:“魔教在华山、崆峒、武当、朱山与我五派取胜,姜孟却只是小败,影响不了大局,他们必将很快再度袭击丘山。”
“不错,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再给魔教任何可乘之机。”崆峒掌门接道。
众人正相讨论,忽而有一华山弟子道:“这位姑娘好生面善。
陆念珠惊觉他是指自己,毕竟她是此地唯一的女子。
云希道长一面为伤员包扎,一面笑道:“这是我浩坤派俗家弟子。”
陆念珠起身拱手道:“小女子陆念珠,见过诸位掌门,师兄。”
“你就是陆念珠?”那华山弟子当即站起身来,惊道。
“陆念珠!”另一昆仑弟子亦站起身道,“我说怎生如此面熟?”
云希道长奇道:“两位兄弟可曾结识我这徒儿?”
“道长,此人当真是浩坤弟子?”华山弟子道。
“自然。”云泽道长答道。
“道长定是受了她的欺瞒。”崆峒弟子亦站起身来,道,“此人曾勾结西域山君,暗害道口尹家,早已是臭名远扬,哪里称得上什么浩坤弟子?”
陆念珠大惊。
“不错。”朱山掌门亦道,“道口赵家与尹家乃是世交,曾求助于朱山,老夫已查明一切,对此人下了追杀令,不料被她逃脱了。”
“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救走她的。”朱山弟子道。
陆念珠望见这名朱山弟子,登时明白一切,此人便是当日在道口衙门围攻她的五大高手之一。
云希道长一怔,望向陆念珠。
陆念珠忙道:“师父,那件事是有人陷害,我曾告诉过您。”
云希道长微微点头,回头对朱山掌门说道:“道口的事念珠的确对我说过,想必是个误会。”
“误会?未见得吧。”朱山掌门道,“道长爱徒心切,但也不能不明是非啊!尹家一案,道口官府早已记录在册,老夫也曾亲眼目睹西域山君与您这位徒弟私会,事实确凿,不容有疑。”
陆念珠不由得攥紧了衣角,下唇微微颤抖,满腹的辩解在此刻的焦灼之中一字也说不出口。
“此案有赵尹两家共同作证,绝不可能有假。”华山弟子道,“道长,您可不要受她的花言巧语欺骗。”
云希道长欲再言,却只见各门派弟子剑已出鞘。
云泽道长忙上前道:“既然诸位言之凿凿,我浩坤亦不可能全然不信。只是陆念珠终究是浩坤弟子,贫道身为掌门自然有责任将此事来龙去脉查个清楚明白,倘若陆念珠果真如诸位所言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我浩坤派绝不姑息;倘若不然,也免得诸位错杀好人。”
“道长既然如此说,我等也不便多做纠缠。”朱山掌门道,“不过,此后的战事,此人决不能参与,以免其贼心再起,勾结魔教,为祸武林。”
“这……”云希道长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