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啊,小民是良民,一直兢兢业业,不曾做过坏事啊!”
那男子吓的两股打颤,扑哧一声倒地,连忙告饶。
“再不速速招来,京兆府棍子可不是吃素的!”
“大人,这真的跟小民没有关系啊!小民刚才站在街角窥视,实在是因为家中那闲来无事的婆娘也扔了烂菜,如今想来又觉得害怕,怕触怒了官老爷,便让小人来打探打探。”
“你的婆娘?若干有半句不属,小心的你的舌头!”
傅长兴紧皱眉头,原以为是聚众闹事,欲打杀侯府,怎么现在看来,是一群好事女人生事。
“难道是永襄侯惹得桃花债!”傅长兴心中暗自嘀咕,扫了一眼虽盛怒却依旧不减俊秀的陈秋年,再饥渴也不可能看上人妇吧!
“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这事还要从昨日说起!”
那男子也是无语,端是闲坐家中祸自来。
“昨日我那婆娘和几个妇人去河边洗衣,回来后便一脸怒气冲冲,口中低声咒骂,我问她作甚,她连小民也骂了一顿,说什么负心汉,渣男。小民只能哄着,那婆娘这才说出实情。”
那男子说完,小心的看了一眼陈秋年,用着坊间俚语将那绘色绘声的桥段给道了个干净。
什么妓子偶遇薄情郎,一双玉臂千人枕,回到府中当小妾,斗死主母害嫡子,伪装柔弱害庶女,渣男不闻不问很放纵,以妾为妻乐逍遥。
陈秋年听完之后脸都绿了,他自语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万万没想外面的人竟然传成这样。陈秋年已经可以想见,明天御使口伐笔诛,别说什么升官,他这乌纱帽也别想保住了。
“姨娘误我前程啊!”陈秋年一口老血喷出,怒火攻心,终于还是抗不住昏了过去。
“侯爷,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我啊!大夫,大夫,快来这边。”
“来了,来了。”
“你这个贱民胡说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华姨娘怒红了眼睛,撇开丫鬟就向那男子撕去,五爪成勾,道道血痕。
“你这泼妇,滚开,大人,快救救小民啊!小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够了,还把这位夫,这位姨娘拉下去。”
傅长兴脸色也不好看,万万没想到竟是听戏听的太过瘾,身临其境来打杀坏女人,这可如何判。
“大人,您就饶了我那婆娘一命吧,她也不过是扔了几片烂叶,吐了几口口水罢了,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您大人大量可千万别拉她去坐牢啊,否则您让我们这一家老小怎么火啊!”
“够了,还不将这人带下去,详细询问,再去盘问那妇人,是否是受了什么人蛊惑。”
“是的,大人。”
“柳姨娘,还是快将父亲抬去厢房吧,这怒极冲心,可别再受了凉!”
“对,对,得先将侯爷带回去。”
柳姨娘哭哭啼啼跟着大夫,看着一具具被抬入厢房的陈秋年、族长,掩在帕子底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迷之笑意。
“大人,晚儿没想竟是侯府自己惹来的祸端,徒糟您笑话了。”陈霜晚无奈收拾烂摊子,上前叙说。
“臭丫头,你说什么,是有人诬陷侯爷和我啊!大人,您可一定要将那群人给抓起来,碎尸八段,方解我心头之恨。”
华姨娘已经面色扭曲,恶狠狠的目光瞪视着每一个人,写满了凶狠和猜忌,那宛如乞丐泼妇的模样,令人作呕。
“不对,肯定是府里的人,你们打压我的名声,不就是想让我别坐上主母之位!我华莲儿告诉你们,这主母的位置至有我华莲儿能坐,你们谁也坐不了!”
“是你,还是柳姨娘,抑或是云姨娘,我一定会把你们统统纠出来。给我等着,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姨娘,你还是去父亲那里守着吧,若醒来不见姨娘,怕是更气了。”
“哼,你们给我等着!”
见华姨娘走远,陈霜晚才道:“大人,让您见笑了。如今父亲气病,还望大人能尽快查到蛊惑惹事的幕后黑手,还我侯府清白。”
“陈大小姐客气了,这本就是傅某人的本分。只是此事本就不伤及人命,这蛊惑之人销声匿迹,怕是不太好查。而且就如刚才那位姨娘所说,这事怕是还是不要纠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