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是什么?这般古怪。”
“好吓人,怎么看着像是人脸?”
“这便是毒煞?那又怎么害人的?”
陈霜晚驻足在一旁,细细打量着。此时正是在东跨院的湘妃竹林内,只见一株死去双人合抱粗的木墩上,身着一个奇怪的鼓瘤,那鼓瘤酷似人面,神情扭曲,神似非似,格外骇人。
“什么毒煞?得离远些,可别被煞气惊到。”柳姨娘见那酷似人脸的丑陋瘤子,心中瘆得慌,口中鄙夷惊呼,慌忙后退。
“就在这木墩下的泥土附近,快些挖!”结尘一脸凝重看着那酷似人脸的古怪木墩。
陈秋年无奈看了一圈娇弱的女眷,遂提起铁锹,竟自己挖了起来。三下五除二,陈秋年累的的老腰酸疼,终于感觉戳到硬物。
“下面好像有东西。”
陈秋年心惊呼后心中便一阵紧张,连忙一扬铁锹,泥土竟然露出几根累累白骨。
“啊!是骨头?”
“嘶,是尸体吗?”
“天啊,这里好恐怖,我觉得脊背发凉。”
众人惊呼,目露恐惧,盯着那几根狰狞露出的白骨,宛若最恶毒的诅咒。
结尘上前几步,将上面的浮土掠去,一点点将骨头挑了出来,细细打量着。
“这些骨头很陈旧,怕是此人死了已有数年光景,不过这刻痕笔记较新,你们来看看,这可是令公子的生辰八字。”
“什么?上面刻着宝儿生辰八字?”
云姨娘惊得花容失色,却努力克服心中的恐惧,小步走上前,仔细一看,果然那每根白骨之上都有刻痕,以朱砂染色,很细清晰。
“嘶,这就是宝儿的生辰八字,道姑,难道这就是那毒煞。”
“不错,这人骨已死了数年,被埋在此地,以櫆木阴气滋养。近日前方刻上小公子的生辰八字,意图加害。”
“挂不得宝儿生病了数日,不管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转,原来真的是中了蛊煞。”云姨娘面上惊惧,眼中含着委屈和怨恨,看着这累累白骨,只觉的心中拔凉拔凉的。
“道姑,如今寻到这毒煞,那宝儿可真能好了?”陈秋年心焦,切中重点,连忙询问。
“不错,侯爷放心。这种倒也好接,只将这些白骨与着木墩焚烧,便能破除此煞。”
“来就好,那就好,立马把这东西烧成灰烬!”陈秋年一扬起铁锹砍向那木墩,力道之大,饱含怨恨。
“侯爷,侯爷您看到了啊!那人是想要了宝儿的命啊!我们宝儿还那么小,那么可爱,哪里得罪她了,她就用这种巫蛊之术害人。侯爷,妾身好害怕,她们怎么这般狠心,这是要了妾身的命啊!”
自听闻毒煞之术后,云姨娘就一直硬撑着,如今见寻到根底,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晕湿了泛着青色的眼敛,她死死咬着红唇,不一会儿就见了血色。
铁青脱手而出,陈秋年喘着粗气,神色阴沉。
“我们宝儿究竟是挡了谁的道?他不过是两岁稚子,你们都觉得碍眼吗?竟用这巫蛊之术加害与它,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吗?”
见陈秋年不答,云姨娘已然恨之入骨,含着怨恨的红眼,冷冷的瞪着几人,那模样像极了森林里护子的母狼,只等你稍微露怯,便能将你撕得粉碎。
“侯爷,妾身进府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如今好不容易为侯爷开枝散叶,有了宝儿,以为这后半辈就能熬过去了!可谁想这些狼心狗肺,黑了心肝的人竟对两岁幼儿都下的去手啊!”
“侯爷,妾身不怕死,妾身就这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可是宝儿还那么小,一定要好好活着!侯爷,妾身求求你了,一定要保住宝儿,他可是您的儿子啊!”
此言一出,当真是闻者伤心,听着见泪。对一个无辜幼儿都能下的去手,还有什么不敢的。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啊。
“侯爷,此事是您的家事,结尘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陈秋年拱手一礼,“结尘道姑,大恩不言谢,本侯过几日再去观云观摆放。”
“侯爷客气了。”道姑扬了扬手中的浮尘作你礼,唇角含笑。
“父亲,孩儿有个疑惑,还想请结尘道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