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与蛊本就是天地,它惧怕你,所以才让老婆子察觉。所以老婆子原本猜测,你是为自己种下了高阶段的母蛊,去控制子蛊,才会令小绿害怕。不过看你这懵懵懂懂的模样,倒似老婆子猜错了。”
钱婆子嗤笑一声,原本以为是个艺高人胆大的,却没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蛊当然是别人种的,我也不知那人是谁。”
“不用担心,那人既然在你身上种了蛊,便说明你有利用的价值,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想躲也躲不了,呵呵。”
钱婆子咧着嘴,露出森冷的笑意,沙哑的声音在喉咙里咕噜咕噜,直让人身体发寒。
“一定会回来找我。”陈霜晚喃呢着这句话,细思极恐。
“钱婆婆,不知你可听说过蛊中圣蛊。”
“你这小丫头竟然还听过圣蛊,不简单呀。不错,老婆子倒是知道些消息,这圣蛊自成一对,蛊分阴阳,阳蛊定生死,阴蛊知天命,每逢四季交替轮回之日,必饮对蛊之血,方能解除蛊虫的缺憾。不过这圣蛊早已消失在茫茫历史之中,再不复出世,一世难求啊。”
钱婆子喝了口凉茶,惋惜的咂咂嘴,虽然她对蛊虫没什么好感,不过却对这天命蛊很有兴趣。
“不知婆婆能否详细解释一下。”
“说了又怎样,你也遍寻不见。这蛊生就两只,同生共死,一方死,令一方必不独生,所以这蛊若是种在人身上,必为男女。男者为阳,令阳蛊寄生,阳蛊定生死,不管这人是刀砍还是剑磨,只要留下一口气,阳蛊都能令其复原,加速伤口闭合,此人就似身具九条命一般,嗯,或许比九条命还可怕。”
“那这阴蛊呢?”幕篱下,陈霜晚紧张握紧了指间,她看了了那么久的万虫千蛊录,还是对着天命蛊知之甚微。
“这天命蛊可就不好说了,有些玄乎。阴蛊种入女子的身体后,产生的神奇不是在身体上,而是在灵魂之上。”钱婆子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现着熠熠光辉,很是逼人。
“灵魂?”
“不错,便是灵魂,传言,身具天命蛊之人生有宿慧,能通鬼神,见证诸天神佛,上达天听等等玄乎的传说。”
陈霜晚唇角微抽,她不能通鬼神,也不曾见过诸天神佛,更没有宿慧,唯一能看见的,还是时灵时不灵的画面,或许可以称为是预知?预知及未来,可既然她避开了,不按照轨迹行走,那她看到的还是自己的未来吗?
“不过这些玄说老婆子统统不信,人就是人,成不了神,天命蛊知天命,知的是自己的命,却不是众生的命,怕是只有身具天命蛊的人才能真正道清这些玄乎吧。”
钱婆子无奈了摆了摆袖子,有些神往,又有些怅然。
“蛊虫的缺憾,此话何意?”陈霜晚紧紧手指,问出了最重要的一句。此蛊来历诡异,比是在那崇莲寺的后山,那人在她身体种下蛊后,便消了踪迹,绝对非友非善,怎能不让陈霜晚担忧。
“既然是圣蛊,具有神憎鬼厌之能,又如何没有限制。此蛊乃双生,不可距离过远,每逢四季交替轮回之日,蛊虫便会在身体里叫嚣,折磨宿主,只为感受到另一蛊虫的气息。所以必须让蛊虫尝到对方的血液,才能安抚他们。不过此举也只是暂时性压制,后续便不是老婆子知晓的了。”
“饮用对方鲜血,果然古怪。”陈霜晚默默的说了一句,其实心中已然翻江倒海。
“小丫头,你不会是怀疑自己体内的蛊虫是天命蛊吧。老婆子告诉你,做人可不能心比天高,臆想过重,这天命蛊举世难求,你这小丫头身上没有二两肉,谁会将这蛊种在你身上。”钱婆子一脸嘲讽,全然的不屑。
“婆婆说的是,我也只是问问。不知婆婆可曾听说过,何方有高人能将这蛊虫驱除?”
“驱除蛊虫,小丫头胆子还真大类,要说这高人还真不少,但他们平日里浪迹四海,踪迹难觅,更何况你一个后宅小女如何能请得动他们。再者说,玩蛊的高手,十恶一毒,小家伙你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吧。”钱婆子咧嘴一笑,眼角的皱纹堆叠,极尽嘲讽。
“说的也是。”陈霜晚怅然,便将此事压制心底。
“钱婆婆,不知您这红颜醉的毒药多少钱一瓶。”
“怎滴,你也想要这毒药,不二价,三百两纹银,还有守我老婆子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