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抹了抹眼泪,继续道:“昨日晚间,华姨娘让我将如月请去听荷苑,说是给她做丹蔻、奴婢便明白,华姨娘是想借如月的手除去老夫人。可奴婢万万没想到,华姨娘竟然让奴婢将花毒也涂在二姑娘的指甲上。”
“司琴,你胡说什么!姨娘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做!”
陈清容陡然尖叫,五官因不可置信而扭曲,却也下意识松开搂着华姨娘的胳膊。
“容儿,容儿你可不要相信这贱婢说的话,娘怎么会这样对你。”
华姨娘倏地变了脸色,以极其恶毒的目光瞪着司琴。
“侯爷,这贱婢定是受了别人的指使,祸害我们母女离心啊!”
陈秋年早已喉咙堵塞,根本说不出话来,华姨娘不止对他下了绝育药,更甚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二姑娘,司琴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一直将你当妹妹来照顾,奴婢怎么忍心去害您,所以奴婢并未听从华姨娘的话,将毒汁染到你的身上。又想着一但东方事发,肯定要有一个替罪羔羊,所以奴婢就将剩下的花瓣,偷偷丢到了青萍苑。”
司琴怜悯的看着二姑娘,她万没想华姨娘竟然如此狠心,为了逃脱罪责,竟给二姑娘下毒,若是二姑娘毒发,任谁也不会相信是华姨娘下毒的吧。
虎狼尚有护子之心,何况是人呢,然而华姨娘却不能以常理论之。
“原来我是替罪羔羊!”陈霜晚嗤笑一声,眸色渐淡。
“姨娘,姨娘,你肯定不会这么对容儿的,对吧!我是您的女儿啊!”
陈清容犹自不信,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摇着头乞求的看着华姨娘。
“容儿,姨娘怎么会这样对你,都是这贱婢诬陷与我啊,她是想让我们母女离心,想让我死啊!”
“姨娘,那你为何要寻司琴做这件事情,玉筑小居里不是有很多你的心腹,或者是别人,可你为何偏偏寻的是司琴?”
陈清容抹着泪水,神色透着哀婉,心中真是又疼又惧又难过,眼前这个人她的姨娘啊,是一直宠爱她对她呵护备至的亲娘啊!
华姨娘唇角微僵,竟哑口无言,她为何寻的司琴,自然是有深意的。可偏偏这这丫头胆子大,明明是一盘好棋,却因为这么个棋子而坏了一盘棋。
“容儿,你这样说,是不相信姨娘吗?你是姨娘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肉啊,姨娘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给你,怎么会想要害您呢?”
“容儿一直知道,姨娘是疼容儿的。”
“父亲,这是女儿刚才命人在玉筑小居中搜出的东西,您看一下。”
陈霜晚突然出声,旋步上前,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陈秋年,此物正是之前雪缨在玉筑小居寻到的,正是华姨娘与华家通信的证据。
陈秋年的结接过信封,每看见一个字,心中便恨一份。
“华莲儿,证据凿凿,你还有何话说!”
陈秋年怒儿震袖,薄薄的纸片甩在华姨娘的脸上。
“不,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的,是有陷害我。”
眼看书信飘落,华姨娘哑口无言,面色惨白犹自做着最后的辩解。
“够了,华莲儿,你真是让本侯伤透了心,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何颜面说出这种话,当初真是本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种毒妇!”
“侯爷,别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云姨娘连忙安抚着,神情愉悦。
“侯爷,侯爷,您不能不管妾身啊,二姑娘和三少爷也不能没了娘啊!”
华姨娘依旧哭的哀怨,然而此时的陈清容却只是坐下一旁暗自抹泪,再也不复之前的激动恳请的表态。
“桂麽麽,华姨娘为毒害母亲的幕后黑手,秋年心中也是恨毒了此人,若不是秋年这些年备受蒙蔽,母亲也何不至于受此毒手。秋年心中甚悔,如此恶毒之人纵使白死也难洗刷其罪。桂嬷嬷,这三人的生死,任你处置,秋年拜谢。”
陈秋年一言一句的说完,再不复看众人一眼,踉跄离去。
“侯爷,侯爷,您不能这样对我啊!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华姨娘犹如置身梦中,挣扎起身,疯疯癫癫的去追永襄侯。
“还不抓住这毒妇!”
桂嬷嬷一声令下,暖燕堂的丫鬟婆子自然无有不从,尤其是刚才差点被打的丫鬟婆子们,更是恨毒了华姨娘,此时也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