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疲累,昨日疼的翻天覆地,宛若去地府走了一遭,如今侥幸得生,这心中竟觉得轻松了。”
“祖母您这是大彻大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的可不是,你就是祖母的福星啊。”
王氏怜爱的抚摸着陈霜晚的头发,一腔柔情尽显慈爱。昨日她虽然痛疼难忍,却也半知半觉能听到人的说话,只是挣脱不了,醒不来。
“可不是吗?夫人,昨日可是多亏了大小姐,若是大小姐能经事,又孝敬您,老奴怕是不能守着您了。”
桂嬷嬷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余泪,自然逮到时机狠劲的夸。
“晚娘子本就是个好孩子,祖母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便送给你。”
王氏笑的温和,将手中把玩许久扇形玉佩别在陈霜晚腰间。
“祖母,这玉佩不是您常带的随身之物,怎么送给晚儿了?”
陈霜晚把玩着玉佩,扇形的玉佩呈现翠柏的颜色,丝丝缕缕的游丝飘逸,竟像是在游动一般,上面系着粉蓝的穗子,很是精致好看。
“这颜色正衬你啊。”
一旁的桂嬷嬷却面色变了数变,随后又温和下来,大小姐自然当得起这个玉佩。
“夫人,向您下毒的正是华莲儿,如今老奴已经将她幽禁起来,您说,该如何处置她。老奴建议,还是直接将她杀了,以留后患。”
桂麽麽话语虽是如此说,眼神却是看向陈霜晚,昨日间,可是因为陈霜晚的劝阻,华姨娘才没有命丧当场。
“华府有什么动静?”王氏肃了眸光,沉声问道。
“一大早上华夫人便来了,侯爷称病,避而不见。如今还在前厅晾着呢,二姑娘正陪同着。”
“华夫人一早便来了,看来对华莲儿倒还是挺看重的,她有说来来做什么吗?”
陈霜晚轻笑,她既然留着,就不怕华夫人来要人。不过倒还真是母女情深,华莲儿如此毒害陈清容,陈清容竟也还愿意为救出华莲儿而奔波。
“说是来接华莲儿回府,她以为侯府是什么地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桂麽麽冷嗤一声,神情高傲。
“小晚儿既然对华莲儿的事情如此上心,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如今我甚至不舒服,也不想见这些人。”
王氏虚弱的笑了笑,明白华莲儿万死也难辞其咎,只不过她倒是想看看陈霜晚怎么处理。
“多谢祖母信任,祖母您安心养伤,等晚儿处理了事情,再来看您。”
“去吧。”
陈霜晚柔柔的笑了笑,这才带着琥珀、雪缨两人离开。
“夫人,大小姐身边名唤雪缨的丫鬟倒是不简单,像是有武功的,留在大小姐身边是不是不妥当。”
“怕是长街遇刺,伤了这孩子的心。不过这孩子倒是也能忍,竟然一声不吭。”
“大小姐是不简单,好在大小姐是真心向着您的。”
“嗯。”
“华夫人,二妹。”
陈霜晚行至正厅,便见等着焦急的两人,颔首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坐在主桌之上。
“这侯府倒是好大的架子,让人左等右等,茶水都凉了几番,难道这就是你们侯府的待客之道!”
华夫人脾气上来,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惊的茶盏飞起。
“侯府自有侯府的待客之道,可这来的不是客人,而是仇人,没有将你赶出去,已经是我们侯府大仁大义!”
陈霜晚冷嗤一声,气势丝毫不弱与华夫人的强势,甚至华夫人的是气急败坏,而陈霜晚的是游刃有余。
“仇人,可真是好胆,侯府竟以黄口小儿,欺我华府!”
华夫人是真的坐不住了,怒而叉腰,就差指着陈霜晚鼻子骂了。
“张口华府,闭口华府,你们华府教养出如此恶毒的女子,投毒弑女弑母,如此女子,可不就是你们华府教养出来的吗。”
“舅母,切不可生怒,这件事真的是姨娘做错了。”
陈清容咬着银牙,艰难的说着。她不是不记恨华姨娘对她下毒,可毕竟是亲生母亲,该帮的还是要帮。
华夫人忍下胸口的怒气,知道再强势下去,也接不回华姨娘,又演起了悲情戏。
“大小姐,刚才是本夫人说错话了。只是这好好的人,怎么可能会给老夫人下毒呢,这其中必有误会,不如先让我们华府将人接回去,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将人给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