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谢公子提亲不成,怀恨在心,屡次污蔑与女儿,还请父亲还女儿一个公道啊。”陈霜晚亦面含哀怨,眼中隐含怒色。
“既然不是大姐引诱的谢公子,以小公子的人品何至于把持不住,父亲,难道真的像谢公子所说,是大姐给他和四妹下的药。”
陈修其微微皱眉,小心道。
“下药?女儿不懂,三弟何出此言?”陈霜晚茫然的摇了摇头,一脸惶恐。
“大姐何必一边装作无辜,一边巧言令色。”
“二弟为何也要污蔑与我,难道二弟是同谢公子一伙的。也对,谢公子是二弟的知己好友,在别人家做客出了这种丑事,二弟自然也要为自己洗脱清白,以免得了个识人不清的污名。”
陈霜晚亦是言辞犀利,毫不逊色。
“你!”
“够了,子其,谢公子是你的好友,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难逃其咎,去外面跪着。”陈秋年冷冷说道,对儿子的小心思有些失望。
“行,是我的错,父亲把他逐出府吧。”陈修其一脸愤怒,终是甩袖离去。
“子其兄,子其兄,帮我啊。”谢云沐连忙唤了两句,然而陈修其亦是头也不回。
“父亲,还请还女儿一个公道。”
陈秋年冷冷看着谢云沐,哼道:“还不将四姑娘带进来。”
陈清熙一身素衣白裳,湿发披肩,躲在云姨娘的怀中仿若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眸子惊慌的看着众人。
“侯爷,您可要给我们四姑娘做主啊,不能让贼人平白玷污了呀。”
云姨娘大半更是怪异,头上裹着大半纱巾,和稀疏的头发盘在一起,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异域风情。
“姨娘,别说了。”
陈清熙粉白的脸颊微红,眸光泫然欲泣泣,在看到谢云沐时,身上还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心底克制不住的惧怕。
“孽女,还不跪下。”
陈清熙一吓,腿脚一软,连忙跪倒在地。
“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秋年也懒得看云姨娘,病肌瘦骨,实在没有什么美感。
“父亲,女儿,女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今日一早,大姐和我去怡然居看六弟,当时因为女儿有事,大姐先进去了,女儿过了一会才进入房间,一推开门,就被打晕了过去,再醒来,再醒来就是父亲见到的那样了。”
陈清熙说着似真似假的说辞,浑身颤抖,害怕不像作假。
“父亲,是四妹来寻我一起去看六弟,在去的过程中,还同我说了心仪谢公子的话语,只是因谢公子前几日求娶之事,心中难过,为此以泪洗面。晚儿便先进房看六弟,然而六弟不在房中,女儿便带着丫鬟在怡然居中寻了一圈,此事属实,有婢女可以作证。”
见陈清熙说的模拟两颗,还欲往她身上泼脏水,陈霜晚连忙截住了话头。四妹还真是贪得无厌,都已经助你成就好事了,还不知顺水推舟。
陈清熙接收到陈霜晚冷然的目光,心中一颤,瑟缩的头颅,不再开口。
“侯爷明鉴啊,小生的确是在房间里见到陈大小姐,还被下了药,才会糊里糊涂做了这等混账事。”谢云沐连忙说道。
“侯爷,不管如何,四姑娘才是那个受害者,您一定要给四姑娘做主啊!”云姨娘扑通跪倒,悲痛欲绝。
陈秋年一脸青黑,这小子死到临头还不想认账。
“谢公子,我女儿紧守闺誉,怎么可能会约见与你,一方手帕,不足为证。而我四女儿,不过是去看望幼弟,就被你打昏,青天白日便行不轨之事。而你如今竟半点忏悔之心也无!来人,将谢公子送官,定要判他个秋后处斩。”陈秋年厉声急斥,端出了侯府威严。
“爹爹,不要啊。”陈清熙小心哭泣,看着面无血色的谢公子,终究是心中不忍。
“爹爹,只要谢公子愿意娶了熙儿,您就饶过他吧!”
“袁管事,还不拖去见官。”
“是,侯爷。”早已在门外久候的袁管事连忙杀气腾腾走来。
谢云沐面若死灰,知道辩白不了,何况他又哪里有清白可言。然而就这样被逼娶了一个侯府庶女,他又着实不甘心啊!
“谢公子,你快说啊。”陈清熙一脸焦急害怕,生怕谢云沐真的被送入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