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这是大小姐的院子,怎能乱闯!”
青枣怒声斥责,声音尖锐,不过几息,半掩的房门被闯开,三个五大三粗的仆妇闯了进来,其中两人手扯着青枣,面带冷笑。
“你们是何人!想要干什么!”青黛连忙出声斥责,挡在陈霜晚身前,不过眼中都闪过几分惶恐。
“大小姐,华姨娘让奴婢来请你,你跟老奴走一趟吧!”
为首的婆子狞笑一声,恶狠狠的看着陈霜晚,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
“这么晚了,华姨娘为何请我。”
“大小姐你心知肚明,还让老奴说吗?二姑娘如今生死未卜,你到好好睡着华堂,枕着暖枕,这让华姨娘如何安心呢!”
陈霜晚眼中闪过愤怒,兀自反抗道:“若是我不去呢!”
“那可就休怪老奴无礼了,嘿嘿,不是你走着去,就是老奴压着你去了!”
那老妇龇起黄牙,一双混浊的老眼像夜中猫眼,阴毒无比。
“啪啪啪。”
少女怒极反笑,手掌连拍打了数下,此举是那般不合时宜。
“这是永襄侯府!我父是永襄侯,我母是侯府夫人,我为永襄侯府正氏嫡女。一个叼奴,竟敢夜闯我的院落,还胆大包天作势绑人!难道不知死字怎写,脖子上有几条命吗!”
愤怒挥袖,茶杯打落,滚烫的热水迅速喷出沁入几人的鞋面,只觉得烫脚钻心的疼,刚才气冲冲的阵势已半点全无!
胆小的甚至扑通一声跪下,摄手摄脚。青枣连忙脱身跑到陈霜晚身边,愤怒的瞪着几人。
老妇暗恨的看着一眼不中用的两人,只得亲自出马言说。原本按照华姨娘的意思,是不由分说将她们给帮了去,好叫吃些苦头,弥补二小姐所受之罪!
“大小姐,老奴全力还是别挣扎了,省的受些皮肉之苦!”
陈霜晚冷笑一声,看着无礼的婆子,笑道:“你可知,就算是华姨娘到我面前,我也是受得半礼。你这自甘为婢的刁奴,竟敢在我面前叫嚣!”
“奴婢是华姨娘的人,只听华姨娘的命令。大小姐休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跟老奴走吧!”
那老妇眼中闪过惶恐,皱着横眉,龇牙咧嘴,竟去拉扯陈霜晚。
“大胆刁奴!你是想被发卖了不成!”陈霜晚厉声急斥。
“滚开!”
青枣有一把力气,忙将陈霜晚护在身后,自己抓向那老妇。青黛几人见状,连忙上前帮忙。
“好好好,竟敢在青萍苑动手,以下犯上,看来你们是真不想活了!”
其余三个仆妇不过最下等的仆役,此时被陈霜晚言语震慑,又见这混乱的场面,哪敢动弹,畏畏缩缩躲在门边,满面惶恐之色。
“挠死你个贱婢子,打死你们这些不听话的贱婢子!”
那老妇猖狂,竟然以一战四,直扯的几个丫鬟皮开肉痛,钗鬟凌乱,甚至趁机在青杏脸上抓了一下,在眉眼上留下几条血痕。
“小心。”陈霜晚捂着胸口惊慌失措,没想着仆妇竟如此粗鄙蛮横,直接上手。
“该死的老妇!你竟然敢打我!”
青杏捂着脸上火辣辣的伤口,哪里还留手,只恨不得拼命将那老妇撕得粉碎。一脚用力揣在那婆子的腿弯,眉眼怒极。
青枣见得机会,一扑将那老妇压在地上,另三人按手的按手,踩脚的踩脚,坐在腰上的青枣一脸得意,丝毫不在意颈间的红痕,和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陈霜晚倒吸了口凉气,原本四个如花似玉的丫鬟此时与那路边的乞丐无疑。着实让陈霜晚又心疼又愧疚。
“你们几个贼妇,愣着作甚,还不快过来帮忙,难道你们想试一试华姨娘的手段吗。”
那老婆子趴在地上,伸着脖子像乌龟一样,急吼吼的吼着。
“不敢,不敢,可是刘婆子,大小姐说的也不错呀!她毕竟是侯府嫡女。”
原来她就是刘婆子,陈霜晚仔细看着那婆子,眉目闪过厌恶。
“再让你叫唤。听不听话,听不听话!”
青杏伸手左右开弓,以刁钻的角度狠狠将刘婆子一张老脸抽的啪啪作响,见那红肿立起,眼中闪过畅快。
“把她们都绑在椅子上。”见那婆子一直挣扎,陈霜晚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