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菊花嘟囔道:“在自己付了钱的房子里头我们爱干嘛,又没碍着他人,这房东管得真宽!”
男主人一脸黑线!原来这么不害臊的女人都有!问题是这女人生得那么……丑!他想想都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看她男人长得也还算正常啊,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好了,话别多!”顾山虎低声呵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说完,他对门外道:“哦!晓得了!”可语气却粗声粗气很是不爽的样子。
男人得到了他们的回话,放心地转身走了,可才到院子里头,就听到陈菊花大声叫唤的声音传了过来。男人皱紧了眉头,又转身回到他们房间门口,才刚抬起手,里面又变得风平浪静了。
他窝着一肚子气往回走,愤愤地坐到椅子上:“我明天把钱退给他们,让他们搬走!”
女人看着他一脸懊丧的样子,走过来替他捏了捏肩:“当家的,钱还是慢慢挣吧,反正现在我肚子里又没有娃娃,你多抄几本书,我多给人家绣些绣品,咱们还来得及攒!”
“嗯!”男人闷闷地应了一声,“要是留着他们在家里,以后街坊邻居传出闲话来,我怕人家嫌弃,到时候接不到活儿,反而得不偿失。”
晚上还有一更哈
319黑衣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另一头顾府,王大柱下午便安顿好了,晚上就已经开始接手马厩里的活儿了。大柱娘手脚麻利,便被安排在厨房里帮忙,干些切菜烧火之类的杂活儿。
顾家小公子极其喜好马匹,当初王大柱就是因为替他接生了一匹难产的良种好马,他才送了一匹马驹子给王大柱。
顾小公子名叫顾文楠,人如其名,是个翩翩儒雅的佳公子。顾父是大将军,可顾文楠身上却毫无一介武夫之气。这可能与他从未上过战场有关。他今年不过十四五岁,和平安差不多年纪。
这不,吃过晚饭之后他还特意来马厩旁转了一圈儿。看见王大柱正认认真真地刷马,开心地走了过来:“王大柱,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王大柱抬起头,忙忙打了个招呼:“小少爷,您来看马?”
顾文楠走到一匹高大威风的马匹旁边拍了拍它的脖子说:“你当初离开顾家的时候,它才没多大,你看,时间过得真快,它现在已经这么高了!”
“这就是当初俺接生下来的那匹马?”王大柱问。
“可不是吗?转眼都三四年过去了啊。可惜那时候你在我家才做了没几月。现在我想想,这些个马夫做事儿都没你逞心如意。还是你可靠啊。”顾文楠感叹道。
“小少爷也长大长高了。”王大柱感慨地说。顾文楠现在说话早就不像当年的半大孩子,虽然在王大柱眼里,他依然还是个半大孩子,但总感觉有些老气横秋的感觉。
“最近我表哥去寻我姐姐了。”顾文楠怅然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姐姐在外头。”
王大柱不说话了,手上停了停,重新又安安静静地刷着马。顾文楠知道他在听,便说:“我这话谁都没告诉过……唉,听说我那姐姐从小就被别人家抚养着,好像在那什么画水县城来着,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想必……应该还好吧?”王大柱不确定地搭腔。
“希望如此吧。”顾文楠叹了口气,“我表哥倒是一直都知道的,真是……他明明知道我姐姐被送给别人家养着,为什么也不拦一拦。我们顾府又不少吃又不少喝,干嘛要把自家女儿养在别人家!真是想不明白我爹娘到底要做什么!”
王大柱闷声不响了。
“好了!我和你抱怨抱怨心里舒坦多了!”顾文楠拍拍那匹马,“说实话,我还有些期待看到我姐姐呢,希望她没有受很多苦……我走啦!你忙吧。”说完,他大步就往回走去。那步伐,倒有些像武将世家出来的后人,很是坚定有力。
正是多事之秋,九月初三这天晚上卢家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经过四五天的将养,卢海的气色已经恢复了许多。手腕虽然还是不能转动,但是已经开始结痂。
这天晚上,狗子刚准备关院门儿的时候,一个穿着宽大黑衣斗篷的人从院门中一闪就进去了。狗子瞬间没反应过来,转回头见是个陌生人,忙大喊:“哎,你是谁?怎么私闯我们家?!爹!爹!有个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