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神棍在九零_作者:何逐(6)

2018-05-04 何逐 爽文 年代文

  饶春琴的喜色溢于言表,病房里的小护士看得都是一脸鄙夷。

  周家平却直直盯着他娘的眼睛,“不,我的意思是,以后,她就不孝敬你了,儿子我呢,该孝敬的还是得孝敬,只是再登咱周家的门,就不那么勤了。”

  饶春琴这下听明白了,脸色瞬间煞白,手指着周家平哆嗦着,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是要跟我断绝关系是不是!”

  她说完就“哎哟”一声,直直地伸手扶腰倒了下去。

  站在她旁边的乃是饶春琴的亲弟,立马一手扶住了她,顿时被她粗壮的身躯给压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忍不住咬牙低声道:“我的亲姐欸,这跟咱们说好的可不一样,你装得有点过了哈,我扶不劳你。”

  饶春琴脸上的冷汗涔涔流出,忍不住惨叫一声,“放屁,老娘我是真的闪到腰了。”

  她哎哟哎哟叫着,她弟弟经受不住这力道,两人齐齐到底,发出重重的闷响。

  山辞见状这才得意地缩回了手。

  叫你狂!叫你狂!吵到我睡觉了!

  周家平素日宽厚,但是这种老实人倔强起来,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正好宿舍那边,周家并不知地址,周家平又跟学校里通了气,不让他们告诉周家人,一时半会,竟也带着孩子瞒了下来,安生地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饶春琴闪到的那下腰也不是盖的,在床上挺尸了快一年才全部恢复过来。

  潘美凤夫妻在县城里住着,万事不管,伺候病人的事被丢到了陈红彩头上,气得她是骂了好几天的娘。

  没有了潘美凤做靶子,陈红彩跟饶春琴的婆媳关系也渐渐不和起来。

  闲话莫提,时光一晃而逝,已然过了几月,到了周善上户口的日子。

  民警给他们登记的时候,俩夫妻才想起,这些天忙来忙去,愣是还没给孩子起好名字。

  周家平是个语文老师,潘美凤急了,一手抱着孩子,空出来的那只手就在周家平的大腿上一掐,“别丢份啊,赶紧给咱们娃起个名。”

  他们还在这边商量,作登记的民警已经不耐烦了,“同志你们快点,别人还等着呢。”

  周家平一紧张,脱口而出,“周善,就叫周善。”

  周家平别无他求,只希望她秉性善良,持着善念,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生。

  民警点了点头,把这名字写上去,跟随山辞一生的新名字就此敲定。

  时间过起来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一转眼,周善已经九个月了,她刚刚学会爬不久。潘美凤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工,还得做家务,忙得脱不开身,她是制衣厂的女工,现在跟领导打了张申请就把工作领回家里做了。

  她踩着缝纫机忙得不可开交,幸好周善不闹她,十分好带。

  这天,潘美凤照旧用一根红布带把她栓在床脚,又给了她一个绒线团玩,叮嘱道:“不要哭,妈妈把这批衣服缝好就来喂你喝奶奶。”

  说起来也怪了,潘美凤产的母乳,周善是怎么都不吃啊,即使把奶头塞到她嘴里,她也很快就吐了出来,哪怕饿到奄奄一息,她都不喝母乳。

  最后周家平百般无奈,用每个月挤下来的津贴给家里订了份牛奶,牛奶分量不多,连个小婴儿也喂不饱,所以周善平时还吃些米糊糊。

  周善抱着绒线团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堂堂一个神君,喝奶也就罢了,这人乳,她无论如何也是要拒绝的。

  潘美凤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去踩缝纫机。

  等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衣服上时,周善才翻了个白眼,把绒线团随地一扔,哼哧哼哧地手脚并用,开始给自己解绑在床脚那根红布带。

  万幸,她解了快两个月,没有一次成功的,好不容易今天潘美凤忙着完成工作,就把布带绑得平时那么牢靠。周善力气不大,四肢并用,拼了老命才把自己从红布带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周善坐在地上喘了好久的气才恢复了力气,然后她就继续四肢并用,吭哧吭哧往家门口爬。

  这里的风水很不对劲。

  她在宿舍里待了呆了几个月,越待越觉得自己身体虚弱,如果不是靠着她每天早上修炼的那丁点东来紫气支撑着,说不得早就一命呜呼了。

  周善于是在这方面额外留了个心。

  她现在体弱,容易侵入邪祟,所以有后患必须早早解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