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画风不对_作者:木兰竹(125)

2018-02-24 木兰竹

  白萌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勉强笑道:“大哥保重自己。”

  白耘本来心里忐忑,担心白思说出来。见白思主动遮掩,他提起的心放了下去。

  虽然有矛盾,但白思还是顾全大局的。

  三人聊了几句,白萌在白母灵前拜了拜,就该出殡了。

  白耘和白思都得扶灵回祖籍,白耘服丧二十七个月,白思服丧一年。白萌作为出嫁女,也该服几月的丧,不过她作为皇后,国法大于家法,在皇宫里披麻戴孝几个月就没有体统了。因此她需要按照皇室的规矩,以日代月便成。

  白府送灵众人浩浩荡荡离开京城,沿路几乎所有高门大户都设了祭棚。

  白母因出身低微,生前在京城贵妇圈子并没有存在感。在死后,倒是大大风光了一阵子,沿路那些不认识的人纷纷为其哀悼,好似真的有多看重她似的。

  实际上谁都知道,这看重的不是那农家的老太太,而是白府,是皇后的娘家,是有望成为朝中新权臣的白耘。

  白萌在白府送别了送灵回乡的众人后,和荣王妃、世子妃匆匆说了几句话,就启程回宫。

  回宫之后,白萌按照规矩,先用柚子叶洗去了晦气,然后重新换了一身素净衣服。刚换完,卿昱就风风火火回到了凤宁宫,冲着白萌就是一个熊抱。

  卿昱道:“都快下钥了,朕还以为今晚你要宿在外面了。”

  白萌失笑:“哪可能?没你的准许,我哪能不回宫?”

  卿昱松开怀抱,低声道:“你若是有事,差个人回来说一声,朕还能不同意。”

  白萌笑道:“是是是,明弈对我最好了。”

  卿昱这才露出笑容,道:“白思真被白耘打了?”

  白萌点头:“现在还杵着拐杖,肯定是打得狠了。”

  卿昱感叹道:“白耘还真是狠心。他就白思一个出色的儿子,其余庶子都很平庸。这要是打废了,别说荣王府的人要和他反目,他自己都得心疼死。”

  白萌道:“人总有激动得失了分寸的时候。既然还没有请御医,外祖父外祖母也没有去荣王府闹,想来也只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大哥服丧一年,心中静一静,说不得科举能找回状态。”

  白思虽然现在看起来和白耘闹翻了,实际上,白母死了,父子两拔掉了心中一根刺,之后伤痕总会愈合。

  白萌心想,白耘对白母爱恨交加,既感恩她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又惧怕她的阴狠歹毒,心里肯定纠结得很。他打白思,说不定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对白母死去感到轻松和高兴,又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孝顺,所以才迁怒白思吧。

  白萌看到白耘,虽然他的确很疲惫,但精神状态着实不错,不是装出来的不错。

  倒是白思是真的很痛苦很迷茫,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白萌琢磨着,为了原主,或许她该为白思做些什么,比如心心念念嫁入白府,结果婚期得推后一年的未来嫂子牵线,让未来嫂子好好安慰一下白思,顺带增进一下小两口感情。

  白耘虽然打了白思,心里还是在为白思着想。他需要服丧三年,白思只需要一年。为了不耽误白思科举和成婚,他当即和亲家商量,一年后白思提前入京,完成婚事,他到时候写一篇贺文,不出席便是,定不能因为他服丧而耽误儿子的家庭和事业。

  况且白耘也念着,白母这一死,后院更没人打理了。他也不能老是麻烦荣王府。儿媳早点进门,也好早日让白府生活恢复正常。

  白耘的亲家自然是乐意让女儿早日完婚的。虽然白耘不在京城,婚事稍稍冷清了一些,但有荣王府和白府在,女儿的婚事也不会冷清到哪去。

  白思对此不置可否。他现在连科举都抛在了脑后,更别说成婚的心思。不过是白耘说什么,他应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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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母的去世,对白萌而言,只是穿的素净了些这一个影响。

  对卿昱而言,影响就大了。

  没了白耘这个帮手,卿昱颇有些焦头烂额。更让卿昱为难的是,汪益也该告老了。

  卿昱想哭。早知道会缺人手却到这地步,他当日就不该定好让汪益告老的时间。

  自己说的话,哭着也得遵守。于是他挥泪送别了汪益,自己忙得差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