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肿了,自然不能继续亲,于是两人坐下来喝茶聊天,正好压压心头那股邪火,可林熠熠也不肯好好坐着,非得坐到季游鸿腿上去,所以季游鸿心头的那股邪火,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了。
“所以,你今天是特地来找我谈情说爱的吗?”林熠熠坐在季游鸿腿上给他沏茶,然后举着小茶杯送到嘴边吹了吹,确定没那么烫嘴后,才送到他嘴边示意他喝。
若不是茶香四溢,入口甘甜,季游鸿真要怀疑她倒的不是茶而是酒,要不然他怎么会喝着喝着就觉得有点晕?
听她这么问,季游鸿这才想起正事,让她站起身,自己掀起衣摆,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请帖,递到她面前,道:“我是来送这个的。”
林熠熠接过一看,好嘛,又是都督就任的庆祝晚宴,前不久她才参加过一次,不过那时的都督是李田冶,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再参加一次。
“恭喜啦,以后是不是得称呼你一声季少帅?”
季游鸿道:“我不喜欢这称呼,我倒喜欢你喊我怀安哥哥。”那天在林家,她的一声怀安哥哥直接把他喊酥了。
关于调/情这件事,林熠熠只会比他更厚脸皮,听到他这么说,便从善如流,轻声细语地喊:“怀安哥哥~”尾音还故意拉得长长的,差点没把他撩融化了。
不知死活的撩拨,最终只会让她的嘴唇变得更肿而已。
最后季游鸿心满意足地走了,林熠熠揽镜自照,忧心忡忡,嘴巴肿得更香肠似的,她回去该怎么解释?林敬亭那个老司机不可能看不出来。
季游鸿之所以将请帖交到林熠熠手上,一是想找机会见见她,二是因为这请帖若直接送到林公馆去,林敬亭肯定会当场撕掉的。
林敬亭虽然没了李田冶这个靠山,势力不如从前,但他在商场上经营这么多年,人脉关系和名声还是在的,季坤作为一个新上任的领导者,自然想要以和为贵,就算之前两家关系非常紧张,这种时候,还是希望他能出席的,就算是做做表面功夫也是好的。
所以现在只能指望林熠熠能回去劝说林敬亭。
下午林熠熠回家,便将请帖拿去给林敬亭看,林敬亭半躺在沙发上,只看一眼便又扭头回去闭目养神,还不忘嫌弃地说道:“拿走拿走,最好扔掉。”
林熠熠好整以暇地把玩着请帖,凉凉地问:“你真的不去?”
“不去。”林敬亭想都没想地拒绝。
林熠熠点点头,道:“那真是太好了,到时就没人阻止我跟怀安哥哥跳舞了!我们想跳几首舞就跳几首舞!”
林敬亭猛地站起来,但动作过猛,又牵动了伤口,只见他双手叉腰,缓了好半天才指着她说道:“我没去,你也休想去!怀安哥哥又是什么鬼,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他说喜欢听我这样叫他呀,所以我决定以后都这么叫!”她一副无赖样地顶着嘴。
“你想气死我吗?我说不准叫就不准叫!而且那庆祝会你也别想去!”
林熠熠道:“我为啥不能去?我好歹也是个布庄老板,正经的商人,而且还是季少帅的心上人!”
林敬亭气得想掀桌,随手抄起一个茶壶就往地上摔,茶壶应声而碎,林熠熠捂着嘴尖叫出声:“啊!!!!!!!”
听到这动静,李玉连忙从厨房跑出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又打起来了吗?”
林熠熠指着一地碎渣道:“这是哥最宝贝的紫砂壶呀!”
林敬亭原本还气呼呼地走来走去,听到她这么说,瞬间石化了,僵着身体,艰难地低头去确认……果然是他最宝贝的紫砂壶!!
李玉也怪叫一声,道:“天啊,哪个不好碎,怎么碎这个啦!”
林敬亭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茶壶怎么会摆在茶几上?”
李玉道:“你今天说好久没用这个宝贝喝茶,让我拿出来帮你冲一壶的呀。”
林敬亭的心顷刻就如同地上的茶壶似的,碎成无数片。
原本兄妹两之间的剑拔弩张,最终因名贵紫砂壶的牺牲而偃旗息鼓。
趁林敬亭在为紫砂壶默哀的时候,林熠熠悄悄离开战场上了楼,她得去看看那旗袍要不要再修改,上次试穿过,腰上的细节还是处理得不够仔细,到时再让李玉帮她改一下,侧边的开叉是不是太低,会不会影响整体的美观,天气这么冷,她还得找一件能披在外面的外套,一条貂皮披肩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