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三燕仔浩,傲帝瞪圆了怒目,那个叛徒的儿子!若不是他的手里有傲帝的把柄,傲帝怎会允许他出现在这宫中。
至于老四燕仔裕,他的生母原本是个卑微的宫女。当时的傲帝并没有将那宫女放在心上,老四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最令傲帝心冷的还是燕仔硕。他是傲帝最小的儿子,自小便得到傲帝太多的宠爱。然,当傲帝与肖含枫龙凤相争,燕仔硕还是偏袒于他的生母!哼!真是养不热的白眼狼呀!傲帝叹息着。
这时,传来细细的脚步声。燕仔乾似怕惊动了傲帝休养一般放轻了手脚,如轻尘一般,轻轻来到。
当燕仔乾来到傲帝身旁,傲帝自卧榻上正欲起身。燕仔乾忙快速上前,将傲帝搀扶坐起。随后,他毕恭毕敬向傲帝躬身一礼:“父皇,今日可大好了?”
傲帝身子强盛了些,向着燕仔乾露出欣慰的笑意:“你几个兄弟中唯乾儿对朕关心备至。朕病重这些日子,唯乾儿每日里前来探望。”
燕仔乾的眼圈微微润湿,声音如雨后满含湿气的空气般:“父皇说哪里话。父皇是天,儿臣便是天上的星辰。父皇是海,儿臣便是海中的沙粒。儿臣只恨不能时时守在父皇身前以尽孝道。恨不能分分刻刻为父皇分忧解难。恨不能替父皇受了这病重的折磨。”
傲帝似是被感动了,如夏日的湖水一般,带着暖意与平静:“难得乾儿有此孝心。朕的心里好生宽慰。”
表演完了忠孝,燕仔乾表现出悲愤状。他吞吞吐吐地道:“父皇此次被肖含枫下毒,儿臣甚是痛心。儿臣诚惶诚恐,下定决心,此后定要保父皇平安,身体康健。儿臣这几日一直在想要将肖含枫毒害父皇之事查的更清楚明白,便到牢中审问明月与素红。不想却得知了意外之事。只是,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傲帝自是似狐狸一般警觉。他的大儿子是有话要说,只是在试探他的意思。他自然给予燕仔乾鼓励:“乾儿查到了什么,不妨明说。”
燕仔乾端重了神情,以低沉正义的声音道:“父皇,儿臣从明月与素红处得知,此次揭露肖含枫罪行之事是三弟在背后谋划指使。也就是说,三弟很早就得知肖含枫毒害父皇之事,却没有及时阻止。他的用心着实险恶。他怎能容许他人毒害父皇而放任不管?还好父皇吉人天相,平安无事。若父皇有什么不测,那三弟便是肖含枫的同谋!三弟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心寒!”
傲帝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不错,他想起那个逆子的确曾向他进言他染病的蹊跷。当时他将那逆子呵斥。可见那逆子确是很早便知道肖含枫下毒毒害他的,却并未向他道出事情的真相!亦未阻止肖含枫对他的毒害!傲帝对燕仔浩更加恼怒起来!
燕仔乾感受到傲帝愤怒的脸庞,再次满含了匡扶正义的声音对燕仔浩落井下石:“父皇,三弟将对父皇的毒害置之不理在先。用了诸多手段对付肖含枫在后。虽然,他对付肖含枫于父皇是有利的。然,看事情要一分为二。三弟能用这些手段对付肖含枫。难不保,他日后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父皇。在宫中最是可恨这种诡计多端、对父皇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
燕仔乾的话将傲帝的愤怒激发的极致。不错,傲帝内心原本对燕仔浩存在成见,现如今经燕仔乾煽风点火,他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发。傲帝仿佛被激怒的雄狮一般,将手用力的敲打着卧榻,咆哮怒吼着:“此不肖子!朕必杀之!”
燕仔乾心中暗喜,面上不动声色:“父皇稍安勿躁。三弟虽回宫时日甚短,却形成了不小的势力,太傅王博之与三弟更是交好。父皇对付三弟还需谨慎一些。”
此话无疑也是火上浇油。傲帝是皇帝,是这天下的主宰,却不能想杀谁便杀谁。那燕仔浩算是什么,不是因了他傲帝,燕仔浩才为皇子吗?现如今,对付一个燕仔浩还需要谨慎,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他吗?傲帝更是将愤怒也牵扯到了王博之的身上。一个糟老头如何能得到太傅之职,不是全靠他傲帝的恩典吗?这糟老头不知肝脑涂地,报效皇恩,却与他最不喜欢的儿子交好!
他绷着似黑锅底的脸庞道:“那依乾儿的意思该如何呢?”
燕仔乾藏起了野狼般的心思,只将忠厚的表情摆在脸上:“父皇,儿臣有办法削弱三弟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