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落雨拿出行针来依次刺在包豆豆中级穴,曲池穴,内关穴,手三里穴,外关穴,合谷穴,背输穴,委中穴,阳陵泉穴等穴。
约摸半盏茶工夫,包豆豆行动恢复,舌头不再僵硬。待落雨将行针拔出,包豆豆便即刻站起。可是,仍有一些轻微后遗症,面部表情不自然,腿脚有些不听使唤。
然,他此刻心悦诚服,向落雨行一礼,“果然是神医呀!敢问神医,在下到底是怎么了?”
落雨款款而道,“包老爷年纪轻轻便身体肥胖,有这么一个大肚子。你的身体早已有了病症。不过便如橡皮筋一般未曾到达断裂的境地。十日前,我见到包老爷时,已对你的病症有了了解。断定你身体的橡皮筋即将断裂。果然,未曾超过十日包老爷果真病倒了。至于今日为包老爷的诊治,我可以免费。但是,希望包老爷记得我们的赌约。还有,我刚刚不过为包老爷解决了外症。包老爷身体里的病症还在,需要长时间治疗。”
包豆豆一听慌了,向落雨靠近几步,“神医,本老爷的病还要怎么治?还请神医开个方子呀!至于赌注的事,神医放心,本老爷即刻派人将一千两银子送来。”
“包老爷果然快人快语。”落雨坐回木桌前写下药方递与甄婉茹。
甄婉茹的魂魄被刚刚难以置信的事情拽出,尚未归位。天呐!包豆豆果然病倒了!难道雨儿是天仙下凡,有未卜先知之术?她接过药方让魂魄归位为包豆豆抓药。
落雨将药递与包豆豆,“包老爷,这药虽能治病,但是病根还需要你亲自去除……”
包豆豆一把抢过药,“你们这些大夫就是啰嗦!好,本老爷明白了,本老爷去煎药了。”
落雨望着那离去的胖胖的身躯,轻轻摇头。
平淡的日子如流水一般缓缓而过。落雨依旧每日到上原镇来摆摊瞧病,倒也充实愉快。
距离上次包豆豆病倒也半月有余了。这些日子他安安稳稳躲在宅子里煎药,吃药,不曾来落雨摊前胡闹。包豆豆倒也是有信用之人。他早已将一千两银子送与落雨。
当甄婉茹将一千两银子拿回家并讲了事情经过时,再次震惊闪亮了小七与阿九的眼睛。落雨姐姐果真是不一般的。
这一日,落雨正为排成了长龙的百姓诊脉,自包豆豆府上匆忙跑出一个家丁。
这家丁一把将落雨抓起,“快!神医,我家老爷又病倒了。”
落雨将手腕挣脱,“若你家老爷病了便搀扶他来此排队。你没有瞧到这里有这么多的病人在排队吗?”
“可是,那是我家老爷!还要排队吗?”家丁怒目圆睁。
“你家老爷是人吧,是人便都是要排队的”落雨开始询问面前病人的病情,不再理会家丁。
家丁犹豫半晌只得怒气冲冲回转。
今日的病人如此之多,落雨忙了起来便忘了所有。只听百姓们慢悠悠谈着话。
“包老爷果真不来此排队。听说请了东街的董大夫到家中瞧病。”
“听说董大夫只进包府片刻便走了出来,不知是否为包老爷瞧好了病。”
“董大夫的医术也是可以的。不过相比这位夫人逊色了许多。”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街旁的大宅子门开了,几个家丁悲伤着脸抬着大肚子包豆豆来到后街。他们并未在落雨面前晃悠,自觉派在老白姓队伍后方。不错。请不来落雨,他便命家丁请来了东街的董大夫。谁知,董大夫的针扎在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当然,他的病亦是未曾好转。
日落西山时,包豆豆终于迎来了落雨的诊治。他如寒冷的冬日一般,声音里没有一丝暖意,“夫人,你为本老爷开的药没有什么疗效!本老爷还不一样的病倒了!”他这次的倒下并未有上次严重,只手脚丝丝麻木而已。他一样的担惊受怕。
落雨手脚麻利为他扎着行针,揉着穴位。不多时,包豆豆好转。
落雨提笔写下药方,“包老爷,上次未等我说完,你便离开了。事实上,药只治标不治本。你的病还要你自己努力。按这药方做。你定会痊愈。若你不相信我,待你下次发病时,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是救不了的。”
包豆豆的额头上冒出层层冷汗。将落雨的药方细细端详。做便做,有什么可怕的!
此后的一个月里,在上原镇的大街上,人们每日都会见到包豆豆汗流浃背奔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