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反驳,“可是,皇上与那个叫做落雨的女子在御书房内七日七夜又是怎么回事?”
薛娘娘笑了,“或许皇上那七日只是为那女子讲解书本呀!”
一个妃子哭丧起脸,“皇上有病?那我们岂不是惨了?”
另一个妃子即刻陷入极度忧虑,“原指望嫁与皇上,生个皇子或是公主,做了娘娘,能够光耀门庭。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患有难言之隐的病痛,不近女色”这句话犹如降落在人间的春风般一夜之间吹遍了整个皇宫。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里小太监,小宫女们都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皇上患有恶疾,不能接近女色!”
“真的吗?可惜了皇上绝美的容貌了。”
“绝对是真的。二十个娘娘从未被临幸。”
“皇上天人之姿,高大威猛,怎会闺房这件事不行呢?”
“谁说不是呢?否则皇后娘娘怎么会离开呢?”
忽的,乌兰悦暴躁的呵斥声爆炸开来,“你们在乱嚼什么舌根?来人,将这两个胡言乱语的宫女掌嘴五十!”
乌兰悦怒气冲天,转身大步向御书房走去。她的身后传来两个大舌头小宫女的求饶声,掌嘴声与痛哭声。
她忿然作色,质问身旁的秋纹,“秋纹,这些混账话是什么时候便开始有的?你为什么不禀告于哀家。”
秋纹战战兢兢,“禀太后娘娘,这都是无稽之谈,定是哪个小人散布谣言,当不得真。”
乌兰悦愤怒的皱起脸,“可是,这有损皇上的威名!这话什么时候便开始有了?”
秋纹声如蚊蝇,“禀太后,这话已传有一个月了。”
乌兰悦雷霆之怒,“一个月了?你为什么不早些禀告哀家?”
秋纹立刻跪下求饶,“太后娘娘恕罪!”
乌兰悦哪里有心思惩罚她,径直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将燕仔浩手里的奏折抢下,“皇上,你还有心思批阅奏折?你可知整个皇宫都是在如何议论你吗?”
燕仔浩一愣,如微风般笑了笑,“议论朕?怎么议论的?”
“他们……”乌兰悦终是将房门关闭,悄声道,“整个皇宫都在传说浩儿患有难言之隐的疾病,不能近女色。”
燕仔浩呆了呆,突然觉得世界好有趣,莫名的大笑不止。不过,这样也好,他便可以名正言顺拒绝向他献媚的妃子与宫女。他并不是不想要她们,只是总觉得他的心里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她们。
“浩儿,你还笑!”乌兰悦恼怒着。
“好,朕不笑。”说了不笑,他依旧忍俊不禁。
“浩儿,你必须要证明你的男子威力。今夜,哀家再为你安排一个妃子,如何?”乌兰悦试探着。
“母后,”燕仔浩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可曾想过,或许这个传言是真的呢?朕自生病以来,真的没有那种心思。”
一声惊雷瞬间劈在乌兰悦脑顶之上,“浩儿!你是真的不能再近女色?”
“是的,母后。”燕仔浩可怜巴巴的样子如小绵羊般。
乌兰悦仿若溺水之人瞬间沉入水底。她利用下作的手段将视作眼中钉的落雨赶出了宫。她曾撂下大话,不要想想与念念。而这一切,她不过是在枉做小人罢了。
远在水平村的落雨生活逐渐进入正轨。每日有想想与念念在身旁嘀嘀咕咕,有刘公公等朋友的陪伴,有偌大药材地的寄托,平平淡淡,欢欢喜喜。虽然,偶尔她亦有愣神的时候。只要想想与念念喊出一个“娘”字,她即刻兴高采烈。
这一日正午,大家刚刚自药材地返回,围坐在一大桌子旁热热闹闹开始午餐。
门外马蹄声响动,骏马嘶鸣。不多时。陈伯来禀,“夫人,一位富贵公子求见。”
“富贵公子?是谁?”落雨诧异。
“自然是本王。”燕仔裕手拿檀香扇施施然走了进来。
“还有我,不欢迎吗?”甄婉仪宛若仙人现身。
刘公公等人立刻起身向燕仔裕行礼。甄婉茹与甄婉仪两姐妹相见,早已双手相牵,说不尽的体己话。
“不知睿王殿下来此有何指教?”落雨笑着调侃。
“三嫂言重了,小王在三嫂面前岂敢用指教二字?”燕仔裕反击而回。他猛然来到吃得稀里哗啦的三个小娃娃身旁,表情萌动,“你们谁是想想与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