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旁轻语,“便让雨儿看看寡人是怎样在顷刻间使对面的军队全军覆没!”
“不要!”落雨忽的出声。
“怎么?”燕仔乾意味深长望向她。
“我与他毕竟夫妻一场。我不想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更何况,雨儿即将与西域王成亲。雨儿不想在大喜事之时看到血腥的场面。”落雨娓娓道来。
“好,寡人便依雨儿。寡人若想杀他们,可以随时来取他们的性命。传寡人命令,收军回城!”燕仔乾吩咐。
落雨便这样被燕仔乾搂抱在怀抱里跟随西域军返回日夕镇。
而对面的燕仔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碎了心。他欲带领军队将落雨夺回,将西域军杀个片甲不留!怎奈,他的心痛剧烈来袭。他俊美的脸庞扭曲,他强壮的身躯不住地抖动。他挚爱的女人离他而去。他再不能将她拥抱入怀,他再不能听她唤一声无良!他的心已碎如粉如沫!他猛的吐出一滩鲜血来,自马背跌落地上,昏死过去!
而落雨却不知燕仔浩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她亦是不知这带给燕仔浩的是怎样的毁灭打击!
军营被燕仔乾的火药夷为平地。燕仔浩的军队只得退回西照县城内。
燕仔浩被飞星背回县衙内依旧人事不知。玄医焦急得为他把着脉。他的脉象微弱好似濒死之人。
玄医摇着头,轻轻叹息,“雨儿离他而去。他已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他的求生意识已经丧失。不是人力药力所能为之。”
刘公公老泪纵横,“玄医,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小主子不能有事呀!他自小便受苦,一直到现在,即便是做了皇帝,从未享受过人间的快乐。小主子苦呀!”
无居子将手掌拍在玄医肩上,“玄医,我与你是老交情!你不能见死不救!”
“玄医,你便想想办法,救救皇上吧!我们为你跪下了!”楚伟俊,陶思远,金将军等果真双腿屈曲跪在地上。
飞星脸色黑沉,“主子因落雨的离开成了如此模样。病因便在落雨。卑职便前往日夕镇将落雨带回!”
“飞星将军请留步。”玄医拦下他,“日夕镇守卫森严,而且还有火药。飞星将军不是自投罗网吗?更何况,即便是飞星将军找到了雨儿,她若不肯跟你回来,你当如何?”
飞星的手掌用力的紧握剑柄,“卑职看错了,落雨原来是这样一个狠心的女子!若她不肯回来卑职便杀了她!”
玄医摇摇头,“飞星将军稍安勿躁。老夫有更好的办法。雨儿已伤了皇上的心。老夫认为只有将想想与念念接来才会重聚皇上求生欲望。”
飞星思索片刻,“好,就这么办。卑职即刻前去吩咐。”
如此,想想由金换前去接应。小七与甄婉茹前往水平村接念念前来。
且说落雨跟随燕仔乾回了日夕镇。这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在落雨眼中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想当初,她便是在这里遇到了吉之勇与阮胖子。而燕仔浩带领军队将她接应吓跑了吉之勇与阮胖子。
那时的日夕镇虽说萧条,仍是一个正常的小镇。有店铺,有百姓,有生活的味道。而如今的日夕镇,来来往往的除了西域军还是西域军。店铺尽数关闭,没有大洛百姓,亦没有西域百姓。那些被战争迫害的百姓或许躲在家里,或许已逃出镇去。
燕仔乾与落雨骑在马背上经过早已不能再称为镇子的日夕。偶尔,遇到零星百姓的身影。然,那些百姓见到燕仔乾犹如躲避凶神恶鬼般立刻跑开。
不过,有一个不知趣的中年男子拦下了燕仔乾的马,出口更是滔滔恨意,“燕仔乾,你还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才十六岁!便被你这畜生糟蹋!”
原本落雨带给燕仔乾的好心情被这中年男子破坏了。他阴沉着脸,并不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随口吩咐,“将这男子凌迟处死,立刻执行。”
“是。”几个西域军已将中年男子按在地上剥下了他的外衣。
燕仔乾轻轻在落雨耳旁道,“怎么样?一起观看凌迟?雨儿定是未曾见过的。一刀一刀将人身上的血肉一片一片割下。那凄惨的喊叫声,绝望的悲呼声会让寡人心情出奇的好。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寡人才会觉得自己便是这世界的主宰。行刑!”
西域军得令,明晃晃的刀泛着光泽便要招呼在那中年男子身上。男子的眸中终是现出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