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关心我?”他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像是被人冷落几百年似的。
我这是怕你在我这冻出个好歹,曲赭汐会把帐算到我头上好吗?这样的话自己搁心里想想就算了,我实在说不出口。只得承认这是在关心他,“我有衣服你穿不穿?”
“有白色吗?”我还以为他会嫌弃我的衣服破旧或者直接什么都不说便拒绝呢,他却只是问出这么个问题。
“非白色不可吗?”我问道。
“嗯。”
“有啊,正好有两件衣服褪了色,现在白白净净的,我去给你拿,”说着我作势就要起身。
“我要纯净的白色,从最初就未曾参杂任何其他色彩。”
这也忒挑剔了吧,我没好脸色的说道,“没有,我不喜欢白色,”心中暗忖难怪我俩一见面便合不来,感情天生就是冤家,我这么怕白色,而他,却独钟白色。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加深,“我就说以本公子这样貌即便再不堪,也不会难以入目。原来,你怕白色。”
自己的弱点被他抓住了,日后指不定他会怎么吓我,可我偏偏这么没出息,被吓一次两次居然还是怕,“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日后必须远离此人。
“嗯,找到你的弱点,日后就可以牵制你了,”他回答得倒是挺实诚。
看着他那脸上得意的笑容,我便来气,趁着他不注意间,我捡起旁边一支木材朝着他的腿打去,立刻便在他腿腹处留下一道黑印。
他的笑容突然间收了回去,脸色深沉,语气虽然没有凌厉,但相比他之前的态度,现在这愠色着实让我吃了一惊,他也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去。
我愣愣地僵在原地,意识到自己这次做的过分了,不过我怎么知道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管他呢,每次我不喜欢听的话也没见他少说两句,最好是生气了,以后都别来才好呢。
我继续劈我的柴,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说实话,销誓就是嘴坏了点,其他都还好,看着养眼,还平易近人,和他偶尔拌两句嘴也能增添点乐趣,虽然更多的是受气,但平心而论,每一次我是真的在生气么?
“你这是在想我吗?”身后突然又响起他的声音。我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木头上面密密麻麻凌乱的伤痕,我心里一阵发虚,谁想他啊。
“你不是走了么,还来做什么?”我回头,看到他腿腹边一片洁白,再往上看,依旧一身耀眼的洁净,可我还是看得出不是刚刚那件衣服,他匆匆离开就是为了换件衣服?
他脸上还是温润的笑意,“小悦,我突然发现你这人太危险,所以你以后还是与我保持三步的距离为好。”
我心说你才危险呢,也没见着别人怎么样,就你挑剔,要是怕你就离我远远的啊,更何况每次好像都是你跑过来的吧,“我觉得你还是离我再远点比较好,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以后最好还是别再见到我。”
“有几分道理,”他思索一番后又说道,“但是放在眼前比在背后好上许多,你说是不是?”
是你个头,把我当作什么人了,谁稀罕去暗算你啊,“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放在眼前是不是比在背后更危险。”我说着捡起一根脏兮兮的棍子走向他。
“你要做什么?”他面色大变,见我靠近便一步步后退,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我手中漆黑的棍子。
我阴险地笑着走近,“你一会就知道咯。”
“公子,”突然从墙上跳下一个黑衣人挡在他的面前,手中的剑横在我面前。
速度这样快,肯定是一个高手,我当即在我周围立起一道阵法,不,是法阵。
销誓估计已经看出我的防御,越过那侍卫走到我身前,伸手摸了摸那道看不到的墙,突然笑了,“你这法阵就这般用?果真是暴殄天物,如果小将军知道,不知道还会不会跟你学习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怒瞪着他,允许他找帮手,就不允许我防御了?他绝对是想激我出去,我才不傻呢?
“我还以为你会用这道结界困住他,却没想到你只用来防御。虽然这样做没有错,但是终归也困住了自己,倘若对方是高手,你这结界便一击即碎,对你来说不但不是保护反而还会成为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