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任何人都伤不了她。”
我相信他能说出这句话就一定会做得到,但总有一些事是无法掌控的,我问他,“如果你不在呢?”他不可能时时刻刻护住她,就如昨天。虽说有左廷在,可莫璴玥真的想要除去一个人,一个左廷拦的住吗?
他也意识到我这句话并非虚言,陷入了沉默中。我轻笑,只有她的事才能让他为难了吧,“那么我们赌一次如何。”
他看向我,“如何赌?”
是啊,该如何赌呢?他从小到大学得只是保命,就连下棋都是我闲来无事时教他的,除了比武不管赌什么,我好像都占了很大的便宜。如果比武,他会担心伤了我而放弃用剑,那样的话,他还是输定了。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只是我们两个人的赌约,对她来说也不公平,倒不如换成我们三人,如何?”见他没有异议,我继续说道,“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方法靠近她,但是最后要她做出选择。”
“不可让她为难,也不可伤害她”,他说道。
我落下手中的棋子,“这个自然。如果她选择了你,我便离开,不过若她愿意随我而去,你能放手吗?”
他的手顿了顿,眼睑微动,看得出他其实不愿放手,哪怕他真的输了,最后他还是说道,“好”。
那个人看起来分明如此普通,可是为什么会这般让他上心呢?既是如此,这场赌约,我必须要赢。我放下最后一颗棋子,“你输了。”
他随意的嗯了一声,扔下手中的黑子,认输倒是利落,但愿以后他也能这般洒脱。他看向我,眼神漆黑,“如果她最后选择的是别人呢?”
我也随着他表情一滞,他说得对,这个世上不止我们两个人,但是销誓和曲赭汐却是只有一个,我还会给她其他选择吗?“绝无可能。”
“上次她差点把自己卖了”,他说道。
这件事我倒是听她说过,不过幸好那人没有眼光,我问他,“多少钱呢?”
“三千两。”
“这么低吗?”我感到惋惜,怎么当时她碰到的不是我呢?同时我看到他的脸色黑了两分,忘记了他比较穷,如果来一次拍卖,他还是赢不过我。我笑着说道,“若用价格来衡量她,我便是输了。不过若再遇到这种情况,不管对方是谁,你直接处理了吧。”
“正有此意。”
我没想到一个人能笨到这种程度,用了十年只学会三首曲子,而我听了一遍便已经学会,难道是她对我们还有所隐藏?我仔细观察过,这三首曲子似乎都有不同的作用,安魂曲——平复心性、消除恶念,**曲——驱散邪气、度化亡魂,招魂曲——招集魂魄,而她看起来对我们又没有设防。
她的那些阵法十分精妙,与法术融合在一起,不仅防御比普通阵法强上数倍,攻击能力也能提高百倍,只是她从来没有用来攻击过别人,所以并不知道这一点。
赭汐这样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学不会呢,她看不出来,我倒是了然于心,甚至他的阵法学得要比她好,有时看到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时,他便会不动声色的布一个阵将自己困住,然后再让她想办法来救他,而这时,她便会花上一天的时间在他身边研究,然后由他不经意地提点两句,最终将他放了出来。
从莫璴玥来了之后,这样和谐的一幕便改变了,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隐藏在眼底的杀气,有时曲悦和赭汐走得太近时,那杀意便毫不掩饰的浮现出来,再这样下去,曲悦便会危险,而她分明知道那个人想杀了她,可当别人对她笑意相迎时,她便觉得天下人都是好人。或许这就是她与别人的不同,莫璴玥只因钟杉查出了她监视赭汐的眼线便要将人除去,而曲悦,初来将军府被那两个侍卫拦下,甚至差点丢了性命时,她也只当他们是尽忠职守,每次来将军府还笑着与他们问好。一个人傻到这个程度,我却并不生厌。
我看着赭汐故意将自己困住,其实是为了引起曲悦的注意,而且也是为了试验阵法对敌人的伤害。这一招确实好用,曲悦看到他受伤几乎不带考虑地冲了出去。各人怀有各人的心思,他一心只想看到她眼中的关切,却没有看到莫璴玥将剑挥向曲悦时眼中闪过的一抹得逞。
我知道他能护住曲悦,可也不想看到她被他护在身后,所以我也没有多想,便出手将她带回了自己身边,这样她或许会认为,我的动作更快一步,其实是我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