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万多年来,还从没听说他离开过南禺山,就连每次的四仙山比试都未曾参加过,要不是他的菩提果一直挂在树上,我都怀疑他死了呢。说来也怪,他的菩提果竟然也落了,看来他这是要出山了呀,真不知道在山中能憋三万年的人会有怎样的眼光。”
别人眼光如何关她何事,她倒说得这样有兴致,不过我也挺想知道能让那个南宫廷动心的人究竟长得如何?“指不定他看上的人就是你呢?”我说道。
“看上就看上呗”,她无所谓地摊开手,难不成对南宫廷有意?虽说两人从未见过,不对,他们私下或许见过呢?不管见没见过,听说神秘的人一般更吸引人,而我这人一向与神秘无缘,虽长得好,来追求我的女子还是少的可怜,以前我还以为是被倾陌遮了光芒,现在才知是这个原因。我正纠结着以后如何将自己变得神秘,她的表情竟含了三分伤感,说道,“反正我的菩提果未落。”
听她这语气也不像是惋惜,那三分伤感是为何意?我一向愚钝,猜不出女儿家的心事,唯恐再说下去她会变得多愁善感,只好转移了话题,“你不是说今日菩提果落了很多吗?还有谁的?”
“哦,对”,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奕奕,见她又来了精神,我也心情倍好,便放任着她说,“还有倾陌将军和沧澄公主的,沧澄公主都追了倾陌将军五千年了,天帝曾许诺若两人的菩提果同日陨落便为二人赐婚,两百年来我也留意过他们的菩提果一直都很青涩,本来以为他们在一起是无望之事,谁知今日竟然真的同时陨落了,看来又要成为仙界一佳话。”
那两人的事多少我也听说过,至于后来他们究竟有没有结成良缘我倒并未关注。我从来都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能避嫌就避嫌,到最后他们若真能在一起,我自是为他们高兴,可万一他们纠缠到最后反成了冤家,祸害到旁人时我还可以笑叹两句:幸亏我没插足。
“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这可不是她的性格,我知道她一向是个急性子,可也不是为了别人的事而养成的急性子。
“今日我向菩提圣使学了一仙法,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她说的很小心。
我知道她这样着急地来找我是想要做什么了,“你是想让我帮你看看自己的真心?”
她突然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难道我猜错了?不该啊,我认识她这样久也算是了解她的,我这话可真是按照她的性子说的,她这般委屈是作甚?
可能是真的见我木讷吧,她才开口说道,“我是为看你的真心而来”。
原来是这样,果然我没有白疼她一场,关键时刻还是为我着想,我很感动。不过若说起我的真心,我想我对爹娘付出的肯定是真心,对我那一两百师弟付出的是真心,对她付出的也是真心,不过这些心意好像都是一样的,若说真正的心,我摸了摸自己的心窝,哦,还在跳。“那你看出了什么?”我见她盯着我良久,估计应该看出来了吧。
“不是这样看的,”她不知从哪拿出纸笔来,摆在桌上,将笔塞到我手中,说道,“你先闭上眼睛”。
我无法,只好按照她的意思来,谁知眼睛刚刚闭上就突然失去了意识,待清醒过来时,只觉脸上一片温热,很像娘趁我睡着偷偷亲我脸颊时的感觉,我一惊,那片温热也跟着一惊,迅速离开。我觉得很累,休息了片刻才睁开眼睛,那小丫头还坐在我对面,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难不成她真的亲我了?我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想起娘的话来,我真该思虑一番这丫头对我存的究竟是什么心思,于是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
她眉开眼笑地看着我,说道,“我突然发现你竟然长得这样好看,忍不住就掐了掐你的脸”。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认为她会喜欢我。我长得好看已经天下皆知了,她究竟眼神差到什么程度才会发现的这样突然?“我写了什么?”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我憋出内伤也要原谅她。
“自己看”,她指着我面前的白纸说道。
障眼法?我盯着面前的白纸看了一阵,并未发现施了什么仙法,不是我自信,而是以这丫头的修为,使什么仙法能瞒得过我?哦,对了,刚刚那个看出真心的仙法确实让我中了招,不过我能感觉到那仙法中还有他人的仙力,像是傅央的,看来他又被这丫头诓了。以他们两人的修为,还可以勉强让我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