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的袍子,若不是他面如白玉,身形欣长,此时穿上不知成了什么样子。目光从上往下扫射一遍,回去的时候被他腰间的一枚玉佩吸引。
“咦?这个从来没有见你佩戴过啊。”颜浅墨好奇的执起。
任由她观看把玩,容良说,“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皇家子女都有。”
颜浅墨反过来,一个良字刻在背面,摸起来通润光滑,就算不是什么稀有的玉,这刀工怕也后继无人。
“是每个人的都有字吗?”
“不是,父皇懒惰,给几位公主做的花式,每朵都是含苞待放,娇不胜羞,到了我和荣王这里,就大手一挥,做了个同样的,小时候我们因为玉佩的事情还打过一架,后来我就去让工匠师傅给我雕刻了一个良字,说来也奇怪,刻了以后我们都再也没见过彼此的玉佩。”
说起这个,容良还有一点怀念,想起现在的整个朝局,又头疼的皱起眉头。
颜浅墨放回他那枚玉佩,拿过阳雪手中抱着的盒子,在容良面前打开,“我刚刚也得到了一块玉,你帮我看看做个什么形状呗!”
玉真的是块好玉,通体白色,里面隐隐有白丝浮过,摸在手里,温润异常,暖暖的感觉透过皮肤透到血肉里,再看表面,散发着润白的光芒。
容良说,“哪来的?”
颜浅墨噘嘴,抱着一旁柳婕妤的胳膊,“柳婕妤刚刚送给我的,说是冬暖夏凉,还能调节阴阳之气。”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我这不是来了吗
容良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合起盖子,“行,等回去朕找个匠工商议一下。”
柳徽音适时的开口,“既然皇上来了,臣妾就不叨扰你们温存了,臣妾告退。”
容良点点头算作回应。
“是不是揽月叫你过来的。”颜浅墨摇着他的手。
“你啊!”容良点她的头,“是不是我管不住你了?”
颜浅墨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眼眶里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才翘起嘴角,“是啊是啊。”
“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每天躺在床上吧。”容良淡淡的说。
颜浅墨一阵哀嚎,容良虽有不忍,但还是狠心继续,“宝宝,我不想,我走之前你还一副病体,那样我怎会走的安心?”
“好吧,我听你的,好好养病,但你不能让我每天躺在床上,不然我会憋出另一个病的!”眨了眨眼睛,“比如,抑郁病!”
话刚落地揽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第一个表示不屑。
冬日的早晨总是雾气皑皑的,今天也不例外。
这种情况在京城的早晨还是这几年来第一次发生。
犹记得上一次还是十多年前。
“狗奴才,竟敢偷盗军粮,打死你!”
“小的不知这是军粮,小的只是饿了,还请军爷饶过小的……”
“饶过你?那谁饶过边关奋战的兄弟们?看我不打死你以惩为戒。”
……
荣王在这个时候踏步过去,白色的衣服仿佛与皑皑白雾融为一体,“住手。”
地上躺着的人看来人制止住了这个打了他许久的人,拖着残体爬过去,身下有斑斑血迹随着他身形所动而逐渐现形。
待那人爬了几米,荣王才复又抬脚,
所有人看着这白色身影渐近,停下手中的动作,卑躬屈膝,“参见荣王殿下。”
本要爬向他的人也停下了蠕动,费力的直起身子,“参……参见荣王殿下。”
“怎么回事?”
“回殿下,卑职先在这里赔个不是。”刚刚打人的那个接过话去,“今日第一天装军粮,是殿下押运的这批,这狗奴才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大早上的来偷军粮。”
“偷军粮?”荣王蹙眉。
挨打的人匍匐向前,“殿下殿下,小的知罪了,小的并不知这是军粮啊殿下,小的家中实在揭不开锅了,小的没有办法,本打算今天上街乞讨的,遇到这里在装粮食,小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才敢上前偷盗的啊,小的要是知道这是军粮,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偷盗啊。”
荣王冷哼,“就是有雄心豹子胆,轮得到你吃吗?”
“放了他。”
“这……”打人的面色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