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差与将军当面对质了。”鹰扬话毕,蹲下身,利索的扯出了两人口中的布料,“把你们两个刚刚说的,再完完整整当着小将军的面说一遍。”
颜翰墨也盯着那两个人,面色在他们这个角度,还真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最好自己斟酌一下,敢有半分掺假,本将军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地上的两人看了一眼颜翰墨就别过头去,麻绳捆在手腕处下面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
鹰扬也不恼,颇有耐心的开口,“放心,把你们该说的都说出来,有皇上在自然会为你们撑腰。”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旁是今晚刺杀的对象容良,若不是他们俩在服毒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也不会落入鹰扬手中。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怕死,怎会落入鹰扬手中,如此倒还要感谢鹰扬,让他们多活了不止一会儿。
而另一旁是绝不能得罪的小将军,虽然没有权势滔天,但他若想要做一件事情,怕也极为容易。
鹰扬这时又循循诱导,“我说了,有皇上为你们撑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能让你们活下去,何况只是一个活在父亲光环下的小将军!”
颜翰墨一直痛恨别人拿他和他父亲比,好像他做的什么事,都是借由他父亲的战名,比如他为何会被人称作小将军。
怒不可遏,颜翰墨幼稚的反击,“有些人见不得光,连面对更见不得光的刺客都只能自称我,呵呵,真是可笑。”
蹲到地上,面对两人,颜翰墨目光幽深,“尽管说出来实话,本将军行得正坐得端!”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证死了
颜翰墨起身,随着起来的是忽如其来的大风,吹的几个人都有些费力的睁着眼睛,等适应了风速后,地上的两人早已嘴角渗血,死了过去。
鹰扬本就怀疑颜翰墨,此刻表情更加激动,手从颜翰墨的脖颈处插入盔甲中,一把把颜翰墨的身形往自己的方向提了提,鹰扬有些怒目圆睁,“你做了什么!”
颜翰墨不惧鹰扬,视线投往周围的一群吃瓜群众身上,扫视了一圈,“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本将军刚刚有没有做什么,岂不是一目了然?”
言外之意还是,他再傻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手。
“这些士兵,可都是你手下的士兵。”鹰扬语气生硬。
颜翰墨讪笑,反唇相讥,“我,是大景的将军,与皇上幼时既已交好,鹰扬大人莫要说这种话,让旁的有心人听去了怎的理解?”
“够了!”
一旁一直沉默是金的容良终于出声制止,“这件事情朕自会彻查,两位爱卿尽管做好分内之事就好。”
“皇上!”颜翰墨言辞恳切,“你我二人自小就一起练武一起长大,即便后来我十五岁就随着父亲征战边疆,我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几件大事,皇上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皇上,臣跟随您办事已有多年,如若想要行刺您,岂非早就有机会可乘?”
鹰扬也不甘落后,他没有自小与皇上一起练武一起长大的资格和经历,只有一颗披肝沥胆的忠心,一番言论推心置腹,有理有据。
如此一比,反倒是颜翰墨的更耐人寻味。
“臣弟拜见皇上。”
荣王一身锃亮的银色盔甲,远远的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一汪清泉波光粼粼,走的近了,荣王这才卑躬行礼。
低头的瞬间瞥见容良手上的纱布,语气关切,“皇上这手,是怎么回事?”
容良举起手看了看,在这个有着不良居心的弟弟面前,容良此刻还是挺和颜悦色的,“一点小伤,包扎一下,明日就不碍事了。倒是你,不好好在营帐里读你的风花雪月,怎么跑了出来?”
听出容良话语里的关切,荣王语速低缓,话语拿捏流转自如,“难道在皇兄眼里,臣弟就是一个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庸人吗?一天到晚的在营帐里看书也闷的慌,于是就出来了,听到这边动静不似往常,想着是不是皇兄到达了,就赶紧走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是。”
荣王此刻与容良更加亲近几分,“皇兄这一路可还顺利?”
容良敷衍,“还好,安全到达了边关。”
“那这手又是怎么回事?”荣王看了眼容良那包扎不太好看的大白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