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样子,一点气势都没有。
“那个……”沈韶殊上前一步,把庄觅疾挡在身。后,笑容小心翼翼的,“几位豪杰贵人多忘事,想来是忘记昨日才拿走了小弟的全部家当,故而今日小弟真是一分钱也不剩了。可否今日暂且放我们过去,下次路经此地再补上?”
其中一个大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小子,那今日放过你,不过你身。后这人,我等可没收过买路钱呐!”
沈韶殊把庄觅疾挡得更紧,刚想再说几句,却被庄觅疾一揽腰,轻轻巧巧往后一带,沈韶殊便被他护在了身。后。
在沈韶殊毫不犹豫地保护他时,他有些怔神。从来没有人会不顾性命地选择护住他,更何况是一个根本连一点武功都没有的普通人,但他却敢于拦在十几个大汉前,毫不退缩。
他无法不为之动容。
“你伤还没好呢!怎么打得过这么多人!”沈韶殊瞪着庄觅疾小声呵斥他。
“我伤没什么大碍,对付这些小喽啰绰绰有余。”庄觅疾盯着其中一个大汉腰间熟悉的玉佩,又道,“而且,我大概是知道我的银票是去了哪里了。”
庄觅疾拔剑出鞘,利剑闪着寒光指向戴着玉佩的那个大汉,冷声道:“不知在下的玉佩何时到了你身上?”
“你怎么证明这玉佩是你的?这明明是我靠本事得来的!”那大汉打量庄觅疾半天,也没把这衣衫褴褛的人和那天那个虽浑身血污却衣着华贵的人联系在一起。
“我看你这扮相倒像是个乞丐,别是打起咱大当家玉佩的主意了吧?”另一个大汉哈哈大笑,斜着眼讽刺他,“我看你身上怕是一文钱也没有,你手上那把剑看着倒是勉强还可以,这样,你交了剑我们便放你过去。如何?”
“既然给你们好好归还玉佩和银两的机会你们不珍惜,那便不要怪我亲自动手来拿了。”庄觅疾握着剑柄的手一紧,脚下发力冲向那群大汉。
那些大汉也就是仗着体型和一些拳脚功夫在此地欺负一些弱者,和庄觅疾自然是毫无可比性。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会看走眼,把一只老虎当成了病猫,三两下就被撂倒在地。
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庄觅疾脚踩在那大当家的胸膛上,还不等他说话,那欺软怕硬的大当家便立马解下玉佩,双手奉上,谄媚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这些小人物计较,嘿嘿……”
庄觅疾接过玉佩,有些嫌弃地在衣摆上擦了擦,才重新系回腰间。
“还有你一道拿走的银票和钱袋呢?一同交出来!”庄觅疾抬脚作势又要踩下去。
“好好好!马上交!我马上就交!”大当家的连忙抬手求饶,示意边上一个大汉回去取来。
“等等!”庄觅疾喊住那个被吓得屁滚尿流要滚走的大汉,指着沈韶殊又道,“这位的银两和包袱也一并还回来,还有,给我们备一匹好马,一定要最好的。”
那大汉看大当家的一眼,得到肯定的示意后,赶紧一溜烟的跑走。
昨日还在庆祝轻易得了两笔大的,没想到今日却惹到了这么一位煞神,不仅得来的要吐出去,还要倒贴一匹好马,真真倒霉!
大当家的心底在流血,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别提多憋屈了。
跑回去的大汉很快牵了一匹骏马回来,他把一个大包袱递给庄觅疾,里面是他的银票和钱袋,还有沈韶殊的银两和包袱。
庄觅疾数了一数,惊讶地发现数量居然没少。大当家的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还没捂热,还没想好怎么用,就回到了原主人手中,心都抽痛了。
庄觅疾的脚还踏在大当家的身上,大当家的用眼神示意大汉把马牵近一点,明明心尖滴着血,面上却还要强颜欢笑,“这马真是我寨里最好的马了,不知英雄可看得上?”
看一看这匹马,庄觅疾点点头,终于移开脚。
这马虽然比不上顶好的,但也还过得去。
大当家的赶忙爬起来,就怕庄觅疾又想把他踩脚底下。趁着庄觅疾看马的时候,大当家的赶紧招呼手下兄弟撤退。
快消失在俩人前面的时候,大当家的回头看一眼寨里那匹最好的马,默默垂泪。
万万没想到,他一常年打劫的,今日却打劫不成反被劫,简直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