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分见沈婉洛这么想着她,脸上乐开了花。
高兴归高兴,眼前最主要的是脸上的这道疤。
沈婉洛对着铜镜比划半天,这么都腹部均匀,唤春分:“快过来帮我敷。”
等沈婉洛脸上均匀得敷上了薄薄的一层,窗外以天色渐晚。
沈婉洛便带着一脸的泥膜歇息了。
临睡前,春分还是忍不住担忧:“主子,这敷着睡一晚真的不会有事吗?”
沈婉洛又无奈又好笑的推搡着春分去睡:“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清晨,窗外鸟儿争相鸣唱,绿水红花相点缀的院子里,空气清新得带着泥土的芬芳。
“春分,去帮我打些水来。”
沈婉洛一大早醒来,不设防得被铜镜中黑乎乎的一张脸吓得惊慌,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自己的佳作,不禁失笑,喊春分。
“诶,来了。”春分遥遥地应声。
沈婉洛对着铜镜左右看自己的脸,昨晚敷上去的泥膜已经硬的像一层壳子,不知洗掉要费多少工夫。
不过,她还挺好奇这方子的效果,是否会如它写得一般奇妙呢。
“主子,水打好了……”春分端着水走到沈婉洛的门前,正巧碰上沈婉洛开门走出来。
“啊——”
冷不防看到沈婉洛一张黑脸,春分吓得连连尖叫,手中的铜盆都扔了,刚打得水撒了一地。
“好了好了,是我。”沈婉洛连忙抓住春分的手,安抚让她冷静下来,“洗掉就好了。”
春分惊魂未定,但是好歹认出这是她主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等到春分气喘顺了,手足无措的看着地上被自己打翻的水,“主子……这……”
“无妨,再去打一盆放在院子里吧。”沈婉洛无意责罚春分,十分温柔地说。
春分很快再次把水打过来,露天的苍耳院里,沈婉洛正准备用水洗去脸上的泥膜。
“哎呀,妹妹这是在干什么啊?”
闻声识人,这刻薄中带点尖酸的声音,一听就是江若旖。
怎么又来了?沈婉洛放下手里的一捧清水,锁紧了眉头。
“这脸上,怎么黑乎乎的啊?!”
江若旖走近了,看到沈婉洛的脸,故意惊叹一声。
“你来做什么?”沈婉洛语气不善,一脸防备的看着江若旖。
“妹妹这话可就不对了,再怎么说,妹妹脸上有伤,我总要过来关心一番。”江若旖故作嗔怪。
“你昨日便看过了。”沈婉洛冷下脸。
“莫不是姐姐看我这苍耳院没有湖,不长记性了?”沈婉洛边说,边看了看身前这一盆水。
江若旖哪能不记得沈婉洛昨日扬言要将她推下水,心里暗骂一声:小贱人。
“妹妹说得哪里话,姐姐昨日话是有些不对,特才来赔个礼,妹妹这么说,姐姐可要伤心了。”
江若旖婉然一笑,话里好像真是有心过来赔礼的。
“你……”站在一旁的春分看不过去,气得要反驳,被沈婉洛一把拦住。
沈婉洛只是冷眼看着江若旖在她这苍耳院里晃悠,看她想要作出什么幺蛾子。
“妹妹,昨日见你脸上不是只是一条红痕吗?怎么今日整张脸就黑了?”
江若旖又开口,眼里明显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羞于见人,便涂黑了。”沈婉洛索性顺着江若旖的话往下说。
果然,江若旖脸上笑意更盛了,“妹妹大可不必如此,只是一条疤而已,不影响什么的……”
“哦,是吗?”沈婉洛笑了,“那不如……我给姐姐脸上也添上一道?”
沈婉洛随手从地上捡起一片尖锐的薄石片,一步步逼近江若旖。
“大胆!你敢?”江若旖脸色突变,一步步向后退。
沈婉洛晃了晃手里的石片,笑得危险万分,把江若旖推下湖都敢,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个疯婆子……你别过来!”江若旖被吓得花容失色。
沈婉洛轻蔑地笑了一声,江若旖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这个事,她早就知道了。
“还不走?“沈婉洛示威般的继续一步步将江若旖往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