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胸口和手臂上都有伤,若是还有别的方法,断然不会来我这妙春堂的。”沈琬洛大胆猜测道。她必须搏一搏,赢了,她便可以活下来,若是输了……
念痕嘴角一挑,勾起一抹欣赏的笑意,将抵住沈琬洛的匕首收了回来,道,“这般聪明的人杀了是怪可惜的。”
沈琬洛不由得轻呼了一口气,知晓她是不打算杀自己了。但看着对面女子伤势严重,此刻依旧强撑着站起,心里更是敬佩。
指了指对面的病床,沈琬洛道,“你先去那里坐下,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念痕略微一思索,便径直走到那里坐下。沈琬洛看了看门口处和她们刚刚站立的地方上的鲜血,微微皱眉,连忙吩咐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念痕的春分,“春分,你打水来将这血迹清洗一番。”
春分看了看念痕,再看了看沈琬洛,最后点头应到,“是。”
沈琬洛拿了酒精,棉签,药和纱布,一边帮助念痕清理手臂上的伤口,接着再在上面倒下了一些金疮药,道,“这药是我自己配置的,涂上了之后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沈琬洛一边帮念痕的手臂裹着纱布,一边垂下眼眸问道。念痕略一思索,冷冽的开口道,“我叫念痕。”
“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瞧着你这些伤口都是刀伤,你应该是江湖人士吧。”将剩下的纱布做了最后的简单的打结,沈琬洛看着念痕道,“你胸口处的伤,是你自己处理,还是我帮你……”
“你弄吧,我不会这些。”念痕直接说道。顿了一下,这才回答刚刚沈琬洛问的问题,“我是江湖里的人。”
“前些日子我也医治了一个浑身的伤的人,看着也像是江湖里的人,”沈琬洛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那对兄妹,道,“怎么,混江湖的都这么容易受伤吗?”
“主子,剪刀。”春分将剪刀递给沈琬洛,沈琬洛将念痕胸前的一副小心翼翼的剪开,露出了里面的伤口。沈琬洛一看,抬眸问道,“是箭伤?”
“嗯。”
“春分,去将我房里的白色瓷瓶拿出来。”沈琬洛一顿,连忙对着春分说道。春分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的下去了。
“江湖里最近不太太平,才会有这么多人受伤。”念痕解释道。
“为何?”
“武林盟主你知道吧?”
这个她是知晓的,武林盟主就像是江湖中的皇帝。虽然并未混迹过,但还是有所耳闻的,“知道,据说是一个叫做林飞的人,很是厉害。”
“厉害又如何,还不是被人暗杀了。”念痕嘲讽的一笑,见着沈琬洛疑惑的模样,难得的解释道,“一个月前,前任武林盟主,也就是林飞遭到暗杀。林飞的死让整个江湖动荡不安。江湖之中的人纷纷想要担任下一任武林盟主,便明争暗斗。其中,江湖之中正邪两派的纷争更是不断。我就是遭到了武林正派的追杀,才会受伤的。”
“原来如此。”沈琬洛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些人就和他们朝堂之中的人一样吧,皆是人人都想要当皇帝,而不同的是,这些人想到武林盟主罢了。
看着沈琬洛这般镇定自若的模样,念痕不由得出声问道,“你不怕我?”
“为什么要怕?”
“我是坏人。”念痕简而言之道。
“那些自喻是武林正派的人又有几人真正的坦然,又有几人没有犯过错?”沈琬洛挑眉,虽然她不懂江湖之中的事,但是朝廷之中的事,她却是知晓的,以此类推,很多事都能够想明白。
“坏人又如何,好人又如何。好好坏坏,都不是别人下个定义便是了。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谁是谁非又有谁说的清楚。”
“你真的很不一样。”念痕听完沈琬洛的话之后,下定了这样一个定论。沈琬洛完全颠覆了她印象之中那些娇滴滴的官家之女的形象。
“就是这里,进去,给我搜!”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的敲门声。
春分这时也拿来了瓷瓶,见此也紧张得不敢说话,只得快步跑到沈琬洛面前,小声道,“主子,有人来了,怎么办。”
沈琬洛佯装镇定对着念痕道,“你先躲起来,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