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究竟是什么？
前世的她就是因为‘爱’，她失去了所有，而今生呢？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也不想再伤害他，没有她他会过得更加幸福。
只是为什么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她的心还是会很痛，毕竟她从未想过伤害他，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伤害他更深。
方锦深呼吸了一口气，从百里澜的脸上移开，眼角悄然滑过一滴透明的液体。
看到方锦痛苦的脸，百里穆的心瞬间刺痛了一下，他看得出来她在心里是喜欢百里澜的，他忽然有些嫉妒。
为什么她的眼里从来看不到他？
百里穆心中虽然有些难受，可是他终究还是不想让方锦为难，缓缓地松开了放在她手腕上的手，低声说道，“你们还有话说，这里就留给你们吧！”
说完，百里穆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他不是不想回头，只是不想看到方锦那张痛苦伤心的小脸，他怕越看越是舍不得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方锦与百里澜两人，他们十分默契的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一僵局，而他的手也始终没有松开她。
或许他在害怕，害怕松开手后就再也触碰不到了。
房间里，空气紧绷而令人窒息。
方锦凝望着百里澜那张冰冷愤怒的俊脸，有些恍惚。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不是想让他痛苦，只是想让他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
看到他痛苦的脸，她有种想要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不过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不能这么做，既然已经打算放手就必须坚持到底。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
“如果、如果我不娶薛姿姿，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方锦怔住了，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刚才是她的幻听吗？
“我不娶薛姿姿，你会和我在一起吗？”百里澜再次重复道，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就在刚才他想过了，之前的感觉不会错的，她是喜欢自己的。
原来不是错觉……
方锦看着百里澜，就那样静静地看着。
泪水夺眶而出，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她多想告诉他，她愿意，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可是就当她准备回答时却犹豫了。
方锦的犹豫百里澜都看在眼里，他的心再次被刺痛，他闭了闭眼，把所有的痛苦都隐藏在眼底，好半晌才再次开口，“如果皇兄真的能给你幸福，那我祝福你！”
百里澜的声音有些空洞，仿佛来自遥远的远方。
语音刚落，他松开了手，转过身来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看到他此刻的痛苦与不舍，也害怕自己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这个痛苦的抉择对他来说太过于艰难。
他不想把她推入别人的怀抱！
可是他更不想看到她痛苦，所以他选择放手，只要她能幸福……
距离上次与百里澜见面已经又隔了五、六日，这几日方锦甚少出门，最多也就在院子里走动。
这日方锦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散步，余光无意间瞥到门口一抹粉红色的身影，从身形上她判断是方筱云。
方筱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在门口徘徊着。
轻轻咬了咬贝齿，她迈开脚步走了进去，来到了方锦跟前。
“大、大姐……”方筱云从未叫过方锦大姐，所以喊起来还有些拗口、不适应。
芙兰见是方筱云自然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冷冷地说道，“原来是五小姐，今日是吹了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
芙兰的冷言冷语让方筱云脸色微微一变，她知道最近府中发生了很多事，她与方锦也从未交好，今日来得的确有些唐突，可是她也是迫不得已。
“芙兰，你先下去吧！”方锦知道芙兰是想要给她出口气，所以说话难听了些。
“小姐……”
“下去吧！”方锦平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芙兰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忍不住朝方筱云看了一眼。
“大姐，今日我来是……”
方筱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锦打断了，“我知道。”
方筱云有些诧异地看着方锦，不过瞬间明白了，方锦虽然平日里很少去前院走动，可是消息却十分灵通，所以没再继续说下去，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