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意味着刚才那一幕她都已知晓。
两个人都冷静下来。
李斯文中户不再咳嗽,静了一会儿,才发言,“此事我与文馆馆长需要商议,你们二人跟我们来。”
乐飞与陈远被带到一个房间等候,有专人看守不许二人起冲突,陈近南与李斯文进入了另外一个房间,国馆祭酒办公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他二人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莲心,一个是汉生。
“臣见过王上。”
“臣见过王上。”
李斯文与陈近南恭敬下拜。
既然被认出来了,汉生也就没有再遮掩,原本就是她有意露出自己的身份。
“平身,在宫外不必多礼,先坐。”汉生说完后,莲心扶了一把上年纪的国馆祭酒起身,二人落座。
“这个乐飞,你们给孤说说。”汉生直接坐在了原本属于国馆祭酒的位置,开始问话。
“乐飞乃乐进独子,自小神力无双,十五岁便能扛五百斤大鼎,一心从武。”李斯文娓娓道来。
“曾经当街杀人,后来被压下来赔钱了事,送来国馆避风头,目前是国馆武力第一人。”陈近南接口补充,李斯文一惊,连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
汉生挑眉,“无妨,孤刚才看见了,这样的武力与身材,不上战场的确可惜。陈远呢?”
“陈远,文馆学生,除一腔热血外实在才干平平,乃下官内侄。”陈近南如实道来。
“哦?那你说说,以陈远的文才武艺能否考入国馆?”汉生道。
“考不进。”陈近南不假思索。
“那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轮才干,陈远文采尚可,武艺实在不佳,想入国馆实在勉强。他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走了微臣的门路,一万两银开道。”陈近南又一次很快给出答案。
李斯文白胡须下的嘴微张,莲心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睁大,明显被陈近南的坦诚惊到。
臣子之间自然也有徇私之人,能够在王上面前大大方方承认的,倒真不多,目前就他一个。
“你倒是老实。”汉生哼了一声。
“王上容臣解释,微臣蒙王上信任,忝为文馆馆长,门路自然是门路,却并非每个人都会徇私。微臣之所以肯给陈远这个机会正是因为陈远是臣内侄,性格品行知根知底,知道他不会闹出太大的事情。此事也实在特殊,这笔钱臣分文未取,尽数用于文馆建设,每一笔开支皆有记录,王上可以随时翻阅账目查证。微臣保证,此事仅此一次,绝不再犯。”
“自然不会有第二次。此二人,国馆不会留。”汉生道。
李斯文小心问道,“王上的意思是?”心中仍旧抱有一丝忐忑。
“便按照陈近南说的,都扔去前线。”汉生干脆利落道。
“遵命。”陈近南倒是无所谓,李斯文却是表情有些难看。
原本他便是受了乐进之托多关照着乐飞,乐飞当街杀人之事一出,原本就只有从军一法可免死,乐进却心疼儿子不愿让乐飞上战场,特意想方设法拜托到他头上塞入了国馆,原本李斯文便欠乐进的人情,勉强应下了。
乐飞在国馆,平日里偶有冲突也就遮掩过去,加上乐飞的身份多多少少有人知晓,也不会有人不识趣来找麻烦,是以一直以来相安无事。
如今这事,原本决斗未遂稍稍遮掩也就过去,没想到王上竟然来了,如今亲自下了旨,乐飞只能自求多福了。
李斯文幽幽叹口气,退出了房间去找陈远与乐飞二人。
陈近南被汉生留了下来。9.
第一七九章 金甲士兵
房间就剩下三个人,汉生,莲心以及陈近南。
“孤的处置,你觉得如何?”
陈近南抱拳恭敬,“王上圣明。”
“其实陈远说的话不无道理,如今离赣关的战报,不算乐观。”汉生叹了口气。
“即便如此,这话不能说。在哪里都不能说,更何况是国馆。国馆诸学子皆是日后朝廷的栋梁,关心国事也实属正常,乐飞与陈远若在离赣关一战上观念不和,稍稍吵两句也就罢了,偏偏因此还决斗起来,闹得众人皆知更是不智。陈远与乐飞此番,的确是活该。”陈近南道。
“你倒是通透。”汉生看着陈近南,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