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_作者:那咋(137)

  “宗主……属下不愿……”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玉霏的手背上,梵楼猛地垂下头,捧着游走在下巴上那只手,胸腔里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他不愿在宗主的面前,展露最不堪的一面。

  可沈玉霏的内心却随着梵楼的举动,狠狠地抽缩起来。

  ……还不够。

  还不够!

  沈玉霏的眼底爬上了几根红血丝。

  怦……怦怦!

  他的心脏也开始疯狂地跳动。

  敏锐的感知,让他预知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可沈玉霏不是预见危险就知难而退的人。

  恰恰相反,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证,被逼到极致的梵楼,到底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阿楼。”沈玉霏换了个口吻,用最缱绻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若是不做点什么,本座真的不要你了。”

  “宗主!”

  梵楼猛地一个哆嗦,忽而暴起,双手掐着沈玉霏的腰,将头深深埋进了他的颈窝。

  “不要……宗主,不要!”

  愤怒被陌生的恐惧取代。

  ……梵楼太知道,自己想对沈玉霏做什么了。

  随着修为的提升,血脉中妖修的传承也清晰地印在了梵楼的脑海中。

  他隐隐明白,为何自己的心中一直埋藏着对宗主僭越的欲望。

  因为妖修重情又重欲,蛇妖尤甚。

  他对沈玉霏的念想既是本能,又是执念。

  在动心的刹那,就注定了,这段情意会随着他的本性,逐渐走向畸形。

  “宗主。”梵楼双臂收紧,耳畔与心里同时炸响无数嘶吼——

  他的……

  他的!

  宗主是他的!

  关起来……把宗主关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

  宗主……宗主……

  沈玉霏跌进滚烫的怀抱,也撞进了纷乱的喘息中。

  梵楼搂着他,眨眼间回到了床榻之上。

  ——砰!

  晕厥的合欢宗弟子被一股暴虐的灵气裹挟着飞出了临月阁,重重地砸落在冰雪覆盖的地面上。

  临月阁内,梵楼将沈玉霏压在了榻上。

  “宗主……宗主为何要逼属下?”痛苦至极的呢喃止不住地从梵楼的口中溢出来。

  他深深地厌恶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却又在沈玉霏的衣襟敞开的刹那,着迷地将面颊贴了过去。

  “宗主……”

  梵楼的面颊先是在寒意的浸染下,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但很快,这层冰霜就在体温的烘烤下,融化成了水雾。

  沈玉霏平静地躺在榻上。

  他的手还虚虚地掐在梵楼的脖颈间。

  有力的心跳在指腹下跳动,将他的心震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沈玉霏在思考,这样的沟壑代表着什么。

  他对梵楼的纵容与逼迫,又代表着什么。

  沈玉霏想不明白,却又知道,自己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沈玉霏抬起腿,勾住了那近在咫尺的精壮的腰线:“阿楼,你说,若是你没有将那个人丢出去……本座会不会也如此和他纠缠在一起?”

  梵楼呼吸一滞,双肩骤然隆起,因为他描述的画面,撑在身侧的十指不断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不会。”梵楼面色阴郁地抬起了头。

  在沈玉霏锲而不舍的刺激下,梵楼死死压制住的阴暗情绪彻底吞噬了理智。

  一段难言的沉默过后,梵楼的眸底浮现出淡淡的金芒。

  “因为属下……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梵楼缓缓攥住了沈玉霏的手腕,拉过头顶。

  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沈玉霏的双眼,然后直勾勾地盯着他脆弱的脖颈。

  “宗主,属下要做一些……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梵楼的眼底划过一道挣扎。

  但这丝挣扎最终还是淹没在了浓稠的疯癫里。

  梵楼凶狠地扑向沈玉霏,张嘴在他的颈侧留下了一道泛起血意的牙印。

  “狗崽子。”被迫仰起头的沈玉霏轻哼了一声。

  “宗主……宗主……”而梵楼尝到甜头,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沈玉霏却故技重施,抬腿将他踹开。

  “知道本座有多生气吗?”

  他瘫软在榻上,懒得整理松散的衣衫,就任由其敞开,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软枕前。

  美人如花,活色生香。

  只是沈玉霏的身上还多出了一味极易惹人沉沦的欲/色。

  梵楼舔着唇角,目光阴狠地钉在他的身上。

  “没有本座的首肯,谁许你直接进法塔了?!”

  “属下……”

  “不过,本座已经想好惩罚你的法子了。”沈玉霏再次打断梵楼的解释,自顾自地撩起了一缕垂在肩头的发。

  他笑得是那样开心,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说出口的话会在梵楼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今日是十五,本座偏不要你同本座双修……本座要你看着!”

  沈玉霏说到做到,非但不运转体内的《白玉经》,还在梵楼一声又一声哀求中,倾身将自己嵌进了梵楼的怀抱。

  暖意源源不绝地滋养着他虚弱的身体。

  情毒爆发,最痛苦的人却不是沈玉霏,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沈玉霏受苦的梵楼。

  “宗主,属下知错……”掐在沈玉霏腰间的手抖如筛糠。

  沈玉霏的额角每冒出一滴汗,都重重地砸在他的心房上。

  “宗主……主人!”梵楼陷入了无限的痛苦之中。

  沈玉霏见状,得逞地笑了。

  “你……咳咳……阿楼,你还能做什么呢?”他裸露的肌肤上不知不觉间覆盖了一层冰霜。

  受白矖的影响,情毒爆发的热意成了寒潮。

  沈玉霏哈出一口白气,发梢上也凝结起冰晶。

  梵楼立刻毫不犹豫地将他冻住的手握在掌心里。

  “阿楼,本座若是能忍过今夜,以后就不再需要你了。”沈玉霏缓了缓神,待手重新回暖,残忍地道出了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实,“让本座看看,你还能做什么。”

  要想威胁梵楼,他本身,永远是最好的筹码。

  日光一寸一寸西斜。

  十五的圆月高悬枝头。

  沈玉霏身体里的情毒彻底爆发,寒意肆意蔓延。

  “阿楼,你能逼本座吗?”他将冻得发青的手指贴在了梵楼的胸膛上,冷嗤,“阿楼,你敢逼本座吗?!”

  “属下——”梵楼的喉结艰涩地滚动。

  沈玉霏的身子散发着无尽的寒意,他则恰好相反。

  热意源源不绝地从梵楼的身上散发出来。

  他拥着沈玉霏,就像拥着一块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

  明月的清辉在冰霜覆盖的临月阁内静静地流淌。

  供梵楼犹豫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沈玉霏却半点不急,反而以性命为筹码,肆无忌惮地“逼迫”梵楼。

  “你若是不敢,本座还要你做什么?!”

  “……阿楼啊阿楼,本座要你……何用?”

  “……你瞧,本座没了你,还能去找——唔!”

  沈玉霏说得口干舌燥之际,梵楼终是有了反应。

  只见浑身紧绷的男修毫无预兆地抬头,凶狠地咬住他的唇。

  沈玉霏吃痛蹙眉,不由自主地仰起了雪白的颈子。

  梵楼睁着双黑漆漆的眸子,狼吞肉般,将他的唇瓣吃进嘴里,同时体内灵力运转,双修之法凶悍地运转,生生逼着沈玉霏也运转起《白玉经》来。

  “属下……”梵楼欺身压住沈玉霏的双腿,也将他的腕子攥得更紧。

  他先认罪,继而强势地吻了回去。

  “属下知罪,但属下还是要冒犯宗主。”梵楼嗓音沉沉,“还望宗主……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