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公主还特别不好意思,羞红着脸,有些则仗着母妃有权有势,趾高气昂。
姜茉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越想气越不顺,嘀咕道:“苏燃虽然跟你们没有半毛钱血亲,可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你亲哥,你们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
却不想月隐在一旁冷冷道:“有什么好稀奇的,若不是逍遥这个亲妈将主上的化身许给了虚空山那个驯兽的女修,又严禁公主们骚扰主上,顺手拍飞了几个不知好歹的,这宫中从皇后到各路嫔妃,早就不知道塞给他多少个公主了。”
“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姜茉茉摇头慨叹。
“皇族血脉纯正,理所当然之事。更何况苏燃之身蕴了神女血脉,苏皇帝如何会让他血脉外流。”
原来是这样,那所谓的接风洗尘,其实就是相亲大会啊!
此时,倾华殿中珠光宝气,活色生香,公主们抬出来的礼物一个比一个酷炫,有些见要比赛,还专门着人回去换了更贵重的来充数。
姜茉茉正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见三十八公主重阳极为得意地掀了礼盒上的红绸,打开了匣子,匣子四扇摊开,里面赫然一只宝冠,一只金龙张牙舞爪,四爪抱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那夜明珠即使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中,依然不掩光华,实为难得。
“蟠龙满月冠。”重阳公主只说了这五个字,便无需再多言,在场的都是识货的,这只头冠几乎连皇后前两位公主的棋盘和文房四宝都给比了下去。
皇后见了这头冠,也是点了点头,“果然是件宝物,那颗夜明珠只怕是来自沧海国的贡品吧。”
重阳道:“正是,这珠子是去年皇儿生辰,父皇赐下来的,重阳一直如珠如宝的收着,也不知该怎样做才不令明珠蒙尘,直到前阵子想到皇兄在那虚空山上必是思念父皇,于是私下里找了能工巧匠,打造了这一顶宝冠,满心盘算着何日能托人送上虚空山,没想到皇兄他便回来了。”
四下妃嫔眼色横飞,好厉害的丫头,直接把皇上给抬出来了,谁还能比她高!
重阳正在得意,忽听围观的公主们道:“刚才好像听谁说,今天还有人也备了一只宝冠,不知道比起三十八公主这一只如何啊。”
她经此一提醒,想起方才便宜跟她说过的话,知道这个便宜定是逢人便说,逼着自己要与人比试了才行。
重阳心中虽然恨便宜是个惹事的,但是更容不得旁人夺了她的风光,更何况,那头冠上若是真如其名,雕了九龙,只怕是心思非常啊!
于是回身目光在人群中逡巡,道:“没错,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只琅琊九龙夺月冠,不知是哪位姐妹出手这样不凡,正好我这也是一只头冠,不如咱们就比一比。”
姜茉茉听到大家要看她顺嘴胡诌编出来的玩意,瓜子送到嘴边一半停了,斜眼偷看一旁的月隐,月隐的眉毛微微一动,也不理她,俨然一副“我让你惹祸,等死吧你”的模样。
刚刚嗑瓜子聊八卦时候的阶级友谊居然说没就没了!
这时,姜茉茉身后被人一推,“随便,你去呀,揣着宝贝不给大家看,难道要私下里偷偷地找机会塞给皇兄?”
她这样被人一推,身边的人哗的一下分开两边,将她干净利索的摆在了地中间。
连月隐都离得远远地。
姜茉茉乍一被摆在人前,迎来的便是四面八方的惊艳和嫉妒的眼光。
这样好看的公主,为何从未有人注意过?
皇后问道:“你是哪宫哪院的嫔妃所出?”
姜茉茉还琢磨着要不要说实话,人群中的便宜就高声替她答了,“她是宜嫔娘娘生的随便。”
“随便?”
一旁的淑贵妃咦了一下,“奇怪,宜嫔去年死了,我着人料理的她的后事,她生的公主好像叫栏杆什么的来着,长得人高马大,也不是这副模样啊。”
淑贵妃说完向人群望去,“栏杆呢?没来吗?”
管事的太监从旁低声道:“回娘娘,栏杆公主今日告假。”
这是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个公主,“启禀皇后娘娘,皇儿才是随便,乃罗贵人所出。”
突然出来两个随便,而且站在大厅中间这个随便来路不明,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姜茉茉。
月隐不动声色等着看热闹,反正主上说让我护她的安全,却没说她惹祸了要给她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