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插着腰,霸气地吊着三角眼,一脸光明磊落的样子。
苏默闻言冷笑,心道全村最不老实的人可不就是你喽,你和黄美华合起伙来讹我钱的事,我可没忘呢!
刘春花和黄美华向来蛇鼠不分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抬起一只手,故作亲密地搭到刘春花肩膀上:“是呀,春华婶心里没鬼,自然不怕晦气——”
刘春花神色微僵,她虽不信苏默是扫把星的传言,但被苏默搭着肩膀,到底心里不舒坦。
她强笑着说:“那是。我刘春花什么都不怕。那个,苏默,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话间,她抖落苏默的手,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苏默不禁摇头失笑。
嘴上说不怕,心里还是怕的。
跑出老远,确定苏默不会追上来了,刘春花这才松了口气,放缓了脚步,慢慢地向家里走去。
呀呀呸!被扫把星近身搭了肩膀,可真够晦气的!
黄美华拢着手,躲在暗处,把这一幕看得分明。
她眉头微挑,面色阴沉地看着苏默往河边走的背影,低声啐道:“我呸!小丫头,先让你高兴两天,以后有你哭的。看老娘不整治得你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可!”
说完,她装模作样地弹了弹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借机谨慎地向左右张望了一眼,见无人注意,找准刘春花家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
刘春花回到家,刚坐到凳子上,屁股还没有坐热,手上的鞋底也才刚扎了两根,就见院门传来一声轻响,随之一个人的脚步声慢慢越走越近。
“谁呀?”
她表情随意地喊了一声,只是走个过场,象例行公事的询问一般,手上的鞋底没有放下,手里拈着针,也犹自如蝴蝶穿花一样忙个不停。
乡野人家就是这样,有个院门,通常都不会锁的,跟没有也差不多。
乡里乡亲的,都住得很近,妇女和孩子们都爱串个门,聊个闲话什么的。
为了方便进出,院门几乎没有随手上锁的习惯,听到有人进了院,主人家只需坐在屋里问上一声,来人自会应答。
那人进了院之后,听到主人的声音,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踮着脚,透过窗子向里屋望了一眼,见刘春花并没有出来探看的打算,就蹑手蹑脚地跑到牲口圈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快速往食槽里一撒。
刘春花坐了一会儿,既没有听到来人应答,也没有见来人推门而屋,倒是听见了关在牲口圈里的鸭子呱呱一通乱叫,心里起了疑惑。
她刚想站起来,出去看看,来人是谁,就听到院门又是轻轻一响,那人竟是又出去了。
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终是放下了纳到一半的鞋底,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空无一人,院门上的铃铛轻轻晃动着,表明了有人来过的痕迹。
“这是谁啊来串门,一声不吱地又出去了?”
刘春花疑惑地嘀咕道。
她在院里转了一圈,见东西并没有少,稍稍放了心,复又想起方才在屋里听到的鸭子叫声,又走到牲口圈前,向里面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天杀的!我家的鸭子这是喝醉了吗?!怎么全倒地上了了!?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正文 第197章 大事不妙
第197章 大事不妙
苏默出去打水,苏笙也出去玩了,苏家院里空空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黄美华拢着手,缩头缩脑地来到苏家门前,谨慎地向四周张望了几眼,见没有人注意,快步走到院门前,打开篱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她在院里转了一圈之后,又溜入了厨房,不大一会儿,脸色轻松地走了出来。
很快,院门又原样关上了,就象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柴房里,有一双眼睛暗暗地把黄美华所有的举动都收进眼里,皱着眉,一脸地若有所思。
村南头,传来刘春花声嘶力竭地喝骂声,高一句,低一句,句句连上了做坏事人的祖宗十八代,声声泣血,皆是刘春花发自肺腑的诅咒声。
“呔!娘里个西皮,敢杀老娘家里的鸭,我日你个老母——”
黄美华听得眼角直抽抽,无声无息地潜入看热闹的人群里,扬声喊道:“春花,出啥事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