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王淑漫惊得手一抖,茶盏落地,摔成了碎片,滚烫的茶液溅了她一身,她也不知道疼痛。
陈嬷嬷和那个叫春红的丫鬟嘴巴被堵住,被黑衣人粗暴地拖拽着,跟在陈兰硕身后横冲直闯侧妃王淑漫的院子!
守院门的婆子见势不好,死命地阻拦,被阴着脸的陈兰硕当胸一脚踹到了一边。
丫鬟和小厮面面相觑,瞄着黑衣人腰间挂着的刀剑,噤若寒蝉,认相地缩到了一边,没有一个人敢阻拦背负双手,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陈兰硕。
“封了院门!谁敢出去,就打断双腿!“
陈兰硕脚下不停,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是!”
黑衣人应了,分出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院门前,杀气腾腾的,一幅要大开杀戒的样子,让想出去报们的丫鬟两腿发软,缩到一边,不敢轻举妄动了。
屋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
王淑漫瞪着眼睛,缩在被子里,本就娇弱的身体抖得如筛糠一般。
一个干枯瘦弱的婆子壮着胆子,讪笑着迎了上来:“世子,你看侧妃已经睡了,你要是有事的话,不如明天再过来。”
“睡了那就起来!去!把你们尊贵的侧妃娘娘叫起来,我有要事要跟她对峙!“
陈兰硕站在门前,一个凌厉的眼风扫过,吓得婆子缩了缩脖子,脸上的谄笑瞬间僵住了。
婆子偷偷偷地瞟了眼面色肃杀的黑衣人一眼,心里暗暗叫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推开房门,点了蜡烛,到了床前,伸手拍了拍抖成一片的锦被,小声说:“侧妃,世子来了,非要见你不可!”
王淑漫缩在被子里死活都不肯出来,尖叫道:“我不见他,不见他,你让他走!”
她要磨到恭亲王爷和陈兰玥回来,就有救了!
在此之前,谅陈兰硕也不敢拿她怎么办!
听到这话,一直站在门口的陈兰硕眼神一厉,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大步走到床前,在王淑漫惊恐地尖叫声里,一把掀开裹在她身上的锦被。 披头散发地王淑漫暴露出来,如避蛇蝎一样地缩到了床里边,色厉内荏地尖叫道:“大胆!我是你父王的女人,就算你是世子也不该轻易踏足我的房间!你赶紧出去!否则你父王回来,你一定会吃不了
兜着走!” 陈兰硕的目光如刀子一样扎在王淑漫身上,冷笑着说:“你仗着我父王的宠爱多次暗害于我,我不在乎!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到浅浅身上!谁敢对浅浅下手,那就是要我的命!伸手跺手!抬脚跺
脚!别说你是我父王的女人了,就是你儿子陈兰玥,敢动浅浅,我敢照杀不误!来人,把陈嬷嬷和那个丫鬟带上来!”
昏死过去的陈嬷嬷和春红被黑衣人拖了进来。
陈嬷嬷两只手已经成了光棍,一身是血,所到之处,鲜血滴滴嗒嗒地流了一片。
春红鼻青脸肿,原本娇美的脸蛋满是淤青,已经面目全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两条腿软得面条一样,被黑衣人象拖死条一样拽进门里,扑通一声,丢到了地上。
黑衣人拽掉了塞在她们嘴里的布团,又取了一碗冰冷的井水,用力泼在了陈嬷嬷脸上。
陈嬷嬷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悠悠地醒了过来,陡然瞄到宛如黑面煞神一样的陈兰硕,肝胆俱裂,鬼叫一样,瑟缩着爬到了墙角。
一见到王淑漫,春红就象见到了救星一样,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试图去抓她的脚。
“侧妃救我!奴婢都是按照你的吩咐跟陈嬷嬷接线的,其他的一无所知啊!求求你了,侧妃,你求求我!”
世子爷太可怕了!
砍陈嬷嬷双手的时候,连眼睛也不眨一眼! 王淑漫一脚踹开了春红的手,目光疯狂地闪烁着,大叫道:“你这个狗奴才!自己做了坏事,还想赖在我身上!你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世子,你别听她胡说!一切事情都是这个狗奴才自作主张,
跟我无关啊。你赶紧杀了她!“
面对眼冒凶光的陈兰硕,除非王淑漫傻了,才会承认春红的背后,有她指使!
死道友不死贫道!
死了春红,保住她的命才是正经!
听到这话,春红绝望地嚎啕了一声:“侧妃,你可不能生生地把奴婢往火坑里推啊!奴婢是下人,听的都是你的吩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