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两人更蒙了,江寒不禁失笑:“如今你看人都看画了,内涵了。”
两人明显是嘲弄他。李琰又和过来:“嘿,六哥我好奇那到底是个什么画儿,让您这么眼高的太子都学会透过画儿看人了,那画上画的是个俊男呢?还是个美人呢?”
“我说……”李承璘“啪”一合扇,晙二人一眼:“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们这群败类了?”
“败……呵……”李琰忍不住就嗤笑一声:“败类?我们要是败类,那你可就是个祸害。太子殿下你现在不该是在宫中经太傅的授课么?如何在此相遇呀?”
李承璘嘴角勾笑,眉毛抬得比天高:“本太子早已加冠成人,有独立成人化的思想见解,哪还需听那帮老古板叫什么经?”
“呦,说的好像您弱冠之前就有好好听过似的?”
“……”李承璘身子懒懒朝后一靠,声音更懒:“本太子今天真是够修养啊,否则早将你们两个拖出去斩了!”
“罢了罢了,不要再合着讽他了。”江寒摇摇头轻笑。
见李承璘恢复了些正常,江寒就阻止了李琰,转头再问李承璘:“你倒是说说,怎么就因一幅画看上人家了?”
“画的东西我倒也不认识。”
听他这话,江寒也终于无语的笑了:“画的何物你不认识,画者何人你也不认识,这就看上了?你就没想过这画是前朝哪位的遗迹?”
“画是今朝旧朝我还识不得?那墨迹入纸也顶多不会过半月。”
“防不得是仰慕者临的。”李琰道。
“呵,如此,当真也是临得了我的心意上,我也去寻他。”
“真画得这么好?”
李承璘又将扇子摇上一摇:“自古好画多的是,只是一幅画只有一位独求的知己,本殿下,就是这画的知己了。”
“那画的什么你不认识,那你总看过画上的落款章印吧?”江寒问。
李承璘一颌,笑道:“江离。”
“江离……熟悉。”
“真的?”李承璘啪的合扇凑过来:“快替我想想!我找了几天都没落个消息。”
江寒端起茶,喝上一口,不急不忙,似故意卖着官子。
李承璘只是死盯着他不放,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就非等出他的话不可。
江寒无奈一笑,这才道:“是我那六弟。我想起来了,见过他画上落款的字,好像是叫江离。”
“字?”李承璘明显激动,一手按下江寒手上的茶盏:“那你那六弟的名字叫什么?”
江寒拨下他的手:“江玉楼。”然后继续喝茶。
“我这就去你家府上找他!”
“喂?李承璘你没听岔吧……江寒说的是他六弟呀,不是六妹,你还一副思色猖狂的样子干嘛?”李琰见他说着真就要走,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六弟如何?”李承璘回头。
“六……这不是六弟五弟的问题,是男人呀!太子你是断袖么?你怎么可以是断袖?还是你此刻要立志做一位断袖?”
☆、第五章 公子清冷
对于李承璘的行事风格,江寒倒是每次都试着作淡定旁观,但李琰总不能,总不能看着李承璘这么胡闹。
李琰一面拉着李承璘的手不松,一面又转问江寒:“话说江寒,你江家不就是你行五最小吗?你何时凭空生了个六弟?几岁了?”李琰冲江寒偷偷挤眼色,意思说,你就说三岁,绝了他这胡闹的念头。
江寒轻轻合上茶盖,不紧不慢道:“上月加冠。”
李琰他也不想想,三岁的孩子能画画?
关于李承璘这位皇帝不得不提一提,在他坐皇位之前曾是个出了名的太子。
李承璘生母是前皇后,就是之前的元妃。
元为伊始,数位排首,可见其深得皇帝专宠,故而子凭母贵,李承璘出生就是个太子,且在元妃为后在世期间,无论这位太子生性有多顽劣,行事有多折腾,他都是个子凭母贵的稳太子。
没别的原因,就因皇上独宠皇后。
后来皇后不幸病薨,后位易主,幸而李承璘还是太子,不过新皇后无子,但是娘家底儿厚,皇帝为了平衡势力便厚待皇后,应了皇后的好意,将太子交由新皇后视为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