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神作(穿书)_作者:脂肪酸酸乳(64)

  再抬头,却是转而看向她身边的人,乘抬眸,与之对视,“敝姓林,是管理酒楼之人。”

  那真也接话,“妾姓沈,名作念棠,酒楼恰在妾的名下。 ”

  “不知王爷邀约今日,所谓何事?”

  豫王收回视线,眼眸微垂,“原来酒楼的名字是源于楼主,不知二位可知道昔年我王府中有一人,名字里也带有一个棠字。”语气平缓又柔和,他没有等堂内二人谁的回答,继续一字一句娓娓道来,“那人是我母妃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沐雪棠。”

  坐在大堂中的二人,面上各自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

  “我这位舅舅先天不足,自小体弱多病,但很得母妃的怜惜和疼爱,母妃在嫁到王府后不久,将之也接到王府,倚靠王府的权势,一直用珍惜的药材吊着他的命。”

  “直到二十岁那年,遇到一个女子,也就是我未来的舅母。”

  “舅母是王妃送去舅舅所在棠梨院的一个丫鬟,叫做那真。她在棠梨院的四年间,舅舅身子渐好,只是仍旧没能活过二十四岁,在那一年被一场刺杀波及,最后死去。”

  “他死在九月十八,也在那一日和那真成了亲,却是写好休书的。”

  “舅舅死后,那真守在棠梨院六年,四年前却留下一纸书信,上面只写有四个字,‘离去勿念’,自此离府不见踪影。”

  “念棠念棠,是思念怀念还是纪念,又或者是你心心念念于沐雪棠呢?我亲爱的舅母。”

  座上人微垂的眼眸抬起望向坐在堂下的女人,一向温润的眼带上凌厉的锋芒,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向那真靠近,“你离开我,就是为了他?”一句话近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其中隐忍的怒气已在爆发的边缘。

  大堂之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门不知何时关上,这里除却他三人,并无外人。

  那真故作镇静,语气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王爷在说什么,妾不明白。”

  豫王已经走到那真的身前,他看着面前此人,伸出手抚上她的脸,真实的触感,温热的,细腻的,柔软的肌肤,“姨姨,为什么要走,你不要宝儿了吗?”忽然就变得委屈极了,眉宇间拧在一起,从中透露出温柔又悲伤的神色。

  “王爷还请自重。”乘隐忍怒气的声音传来。

  但她身前的这个男人显然毫不在乎,抚上她面颊的手,忽而一转,从背后将那真拥入了怀中。

  男人垂首埋在她的颈间,双手紧紧禁锢住她。

  那真的心中忽然就涌起了无限的愧疚和心疼,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抬起,一只手搭到了男人的背上轻轻拍着。

  另一只手……一道力道忽而带着迅猛的势头袭来,要将她和抱着她的男人分开,她抬头就看到了乘阴沉的脸色。

  男人始终紧紧禁锢着她不愿放手,但他最终还是被乘分开了。

  原因无他,因为她在他的腰腹间捅了一刀。

  锋利的刀尖刺破血肉,汩汩鲜血流出,染红了青色的衣绸。

  乘强力的力道将豫王直接带到了地上,男人倒在地上,腰腹间血流如注,疼痛不已却远远不及心间。

  他将一颗真心明晃晃袒露,却被人狠狠践踏。

  那把匕首的刃间还滴着血,一滴一滴滴在石板铺就的地面,恰似他的心。

  眼前的情景,乘显然并没有想到,“沈姨,你做什么?!”

  那真脸上却浮起了疯狂的神色,平素温婉的脸变得扭曲,“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可是在帮你啊。”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平素的温婉如今看来却分外邪肆,“杀了他,你就是这王府的主人了。”

  她走到乘的身边,踮起脚尖在男人的耳边低声轻语,“怎么,不下手吗?”手中握着的匕首已经递到他的掌心。

  乘将匕首握住,那真从他的耳边离开,正面看着眼前的人,一如往日的笑容,却分外可怖。

  身后倒在地上的男子又踉跄的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又无声的却不停断的向那真走去。

  他看在眼里,并没有出声提醒,风平浪静的表面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定定看着身前的女子,这一切都颠覆了他往日的认知,没有握着匕首的另一只手抬起,伸出,骤然发力,将身前的人一把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