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立了一个可怕的flag,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二十个被淘汰的人都已经接受过心理干预被送回去,剩下的二十八个人也陆陆续续有人按响求救铃,最后也只有元锦西一个人还在坚持。
她出现神经衰弱、失眠、胸闷、呼吸困难等不良症状,一些看似是身体上的问题实际上是由心理变化引起的,她自己也清楚,可她不愿意放弃。
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以为现在要放弃就会失去进入战斗部队的机会,所以在没有濒死的一刻,她无论如何也要坚持。
第十七天,第十八天,第十九天……
元锦西的情况越来越糟,可她始终没有按床头的求救铃。
老蔡已经坚持不下去,“小亓,可以了,已经二十一天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问题”。
“不出问题怎么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说着反驳的话,他深沉的目光始终没有从标记着21却黑乎乎一片的显示器上移开。
沉默几分钟,他突然站起身来,“我去接人,让医务室做好准备”。
门打开的时候元锦西正盘腿坐在床上背课文,黑暗的环境中,她只隐约看到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朝她走过来。
“看来我过关了”,她喃喃说道。
亓放挠了挠鼻子,“你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臭的女人!”
也是最不可思议的女人!
☆、第018章 调戏与反调戏
又臭又让人不可思议的元锦西在听到亓放的话后一放松,直接昏厥过去。
亓放不得不抱着臭臭的元锦西去医务室接受治疗。
没有大问题,精神长时间过度紧张再加上营养不良,休息两天就能恢复。
当然,这个恢复指的是身体上的恢复,在无人交流的黑暗环境下待那么多天,她的心理上肯定会出现一些问题,需要心理医生介入进行干预。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亓放正在床边看资料,只斜眼轻轻扫她一眼,嫌弃道:“你别对着我说话,你这一身的味儿已经够我受的了!”
元锦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挺重,想要坐起来,发现自己手上还扎着针呢。
“不要乱……”
“动”字还没说出口,元锦西已经扯掉针头,针眼处有血流出她也毫不在意,坐起来侧着头问亓放,“哪里可以洗澡,我要去洗澡”。
她浑身痒的难受,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急需酣畅淋漓的洗个澡。
亓放朝旁边一指,“洗手间”。
虽然身体虚弱,不过她的动作很麻利,不到十五分钟就把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洗的干干净净,仔细闻一闻,身上终于没有异味了,可紧接着她便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她没有衣服穿。
刚才一心想着洗澡竟然都没想到向亓放要一套衣服。
现在怎么办?
穿脏衣服?那这澡就相当于白洗!
亓放就在外边,还是麻烦他送一套过来吧。
可她喊了好几遍外面都没有回应,难道他走了?
这样想着,她随手扯过浴巾围上,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一抬头就看到亓放慵懒的躺在她刚才躺的床上,闲闲的看着她。
“我刚才喊你怎么不回应?”元锦西动作没停,好像压根就没把亓放当成男人一样自在的问道。
亓放挑挑眉,“我以为你会光着出来,真可惜”。
“你想看?”元锦西也挑了下眉,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在亓放看来挑、逗意味非常浓的笑,“那我现在把浴巾摘了”。
说着她还真的动手解浴巾,亓放不淡定了,侧开头轻咳一声,“我去给你拿衣服,一会儿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谈”。
亓放走后元锦西没忍住笑出来,谁说只有男人会耍流氓,女人流氓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儿了。她元锦西好歹活了两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面,还会怕一个男人言语上的调戏,她不调戏回去简直对不起自己!
不多一会儿亓放回来,手里多出一个军绿色的手提包,直接扔到她脚边,“这是你的全部装备,如果你想继续的话,它就归你。如果你不想,我会让后勤给你准备更好的服装送你回学校”。
元锦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套简单的陆军作训服穿好。
“好吧”,亓放在自己的记录的某一个选项上画了个勾,继续说道:“受训期间不允许跟其他受训人员谈及自己的个人信息,包括但不仅限于姓名、年龄、籍贯、原工作单位等。坚持不住随时可以叫停离开,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受训记录不会带入档案,你的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如果受训期间表现良好,那么恭喜你——进入永无止境的黑暗世界。有问题尽管问,你只有这一次可以提问的机会,受训期间一切服从命令,有异议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