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大丈夫行可更名奏不改姓。”王国玉终于淘到一件裙子,兜头罩下。
赵欣冉简直没眼看,那是从下往上穿的好吗!
三日后,户帖送到,相爷夫人走后门效率就是杠杠的!可以想象相爷肯定在夫人的哭求中败下阵来,叹一声“家门不幸”默许了。
闲得发慌的王国玉开始纠正赵欣冉的举止问题,“喂,你走路姿势不对,腿要往外撇着点儿,八字脚会不会?”
“练你的兰花指吧。”赵欣冉反击,相爷夫人这次终于想起送了几身男装来。
“你这成天光练书法有什么用,要是靠写字就能考上,换我来。”王国玉翘着兰花指,拿起毛笔。
“那你来你来。”人家正练得心浮气躁呢。
几个狗爬的字歪在纸上,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不出来小小丫头竟写的一笔好字。王国玉默默画了一只乌龟结束了自己的挑衅。
赵欣冉一言不发地团掉那张纸,重新铺好一张又写了起来。
又双叒叕被蔑视了,原来水平相差悬殊的文化自信就是连损你都是多余的。
“你握笔时能不能别翘兰花指?”王国玉终于找到了找回场子的突破口。
笔走龙蛇的赵欣冉头都没抬,“你能不能坐有坐相?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都走光了。”
王国玉急忙并拢腿坐下,老脸一红,“你说古人不穿内裤不别扭吗?男的还好,有裤子穿,女的……唉。你会不会做内裤?”
“不会。”赵欣冉抬头看见王国玉嘟着的小嘴,心软了,“我给你画个图吧,你照着裁裁,把边缝上。”
想到自己捏针拿线的样子,王国玉果断拒绝,“又骗我做活儿,不会。”
“反正我有裤子穿。”
缴械投降,“你画吧,我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赵欣冉瞄了瞄王国玉的少女身材,真的下笔了。
“我要三角的,比基尼。”闲不住的观众,举灯凑近提意见。
求人还敢提不合理要求,“现在有弹性布料吗?还比基尼,那跟没穿有什么区别?要不是你总走女人的光,我才懒得管你。”
眼看设计师要罢笔,王国玉赶紧服软,“好吧好吧,平角就平角。能不能size小一点。”
赵欣冉重新用眼睛丈量了一下模特,“照你现在这么吃,早晚胖成球,省得到时候重做。”
于是,相爷夫人的贴身丫鬟冬萫就是这么回报的:小姐和姑爷感情很好,姑爷夜夜温书到深夜,小姐在一旁做针线陪着。
相爷夫人一双眼睛笑得眯成缝儿,因为一句“红袖添香”重赏了冬萫,吩咐道:“你去伺候小姐吧,领双倍月钱,赏钱另算。”
冬萫跪下了,“谢夫人给奴婢天大的恩典,可惜奴婢没这个福气……”
“哦?”
“小姐不要奴婢伺候,小姐说姑爷备考辛苦,让奴婢伺候姑爷,而姑爷说不习惯有人在跟前。”
相爷夫人喜笑颜开,连声说好,让冬萫每天去别庄跑一趟,帮忙洗洗涮涮,添置些衣物家用,回来汇报即可,照领双倍月钱。
主仆尽欢,王国玉和赵欣冉多了一个免费的钟点工。
于是,他们二人分居以及各自身体的秘密并无人发现,除了那些眼见为虚。
眼见为虚之一:夫人夫人,小姐和姑爷经常在一起说悄悄话,好的蜜里调油。
其实是这样的:
“坐的时候两腿分开些,大马金刀最好。走路时甩起来,外八,哎对。
“还有说话时,最好时不时表达一下激烈的情绪,举个例子说,真是的——这就是个娘们儿,真他吗是的——就是纯爷们儿。”某人好为人师,正在完善从形式到内容的全方位立体式包装。
包装对象不配合,“我是文人,不用粗俗。”
“这怎么是粗俗呢,这是抒发感情,表达一种洒脱的心理活动。”
眼见为虚之二:夫人夫人,小姐和姑爷常常一起做一些奇怪的法术,可能是祈求中举的,姑爷这次一定能高中。
其实是这样的:
“你天天这么吃,快上下一般粗了,白瞎这么一张脸了。”眼睁睁看她把一张满分的卷子改成及格,赵欣冉实在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