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也要明日,”阎云似乎想到了什么,黑漆漆的双眸微暗,“属下先告退。”
听着身后慢慢远去的脚步声,墨君衍眉头更深,只听他说道:“他不是你可以觊觎的。”
身后的人脚步停下,也沉默了下来,似乎过了许久,才听他说,“是,”然后便是“吱呀——”的关门声。
阎云出去之后,便见墨君衍走到一旁的大柜子,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清浅的衣裳,又走了回来。
墨君衍将干净的衣裳,放到一旁,微微弯下身,然后小心地解开清浅的腰带。
而扯下腰带之后,便见墨君衍让清浅坐起,靠在他怀中,这才脱下她的外裳。
而外裳落下,此时清浅一身中衣,因为汗渍将衣裳浸湿,此时透过薄薄的中衣还能看出藏于其间的桃红。
而不仅衣裳湿,清浅的一头墨发也被汗液浸湿,虽然不算凌乱,却有几缕贴在脸上、脖颈处、锁骨……勾着着极致的诱惑。
墨君衍对眼前的美好似乎视而不见,只见他继续将清浅的中衣脱下,先是上衣,然后是亵裤,而最后是……
桃红的肚兜。
此时的墨君衍神色淡然,却又见他嘴里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开开启启,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存有意识的清浅只觉得现在整个人都烦躁不已,明明痛苦已经过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是哪个傻子在她耳边念《清心咒》?
此时的墨君衍还不知道此时意识模糊的清浅,在心中将他比作一个傻子。好不容易将清浅身上的衣裳换好,墨君衍也停下了口中的《清心咒》。
他觉得自己刚刚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墨君衍看着毫不设防躺在他眼前的清浅,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人对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一场浩劫。
就见墨君衍将清浅穿过的衣裳收拾好,然后就见他将清浅一把抱起,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这时萧逸尘和阎云都走了进来。
“被子在那边,把床铺换下,”墨君衍指了房间中另一个柜子,又看了眼床上被清浅汗液浸湿的床单,吩咐道。
萧逸尘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会?
而此时的阎云已经自觉走过去,将床铺收拾好,然后走到旁边柜子,将干净床铺拿出来,铺好后,又默默退到一旁。
墨君衍也没出声,直接让清浅躺到干净整洁的床铺上,为她盖好被子,便坐到一旁,紧紧地看着床上已然昏睡过去的清浅。
“阎云,两个月前她体内各个毒素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后,要如何恢复?”墨君衍问阎云。
“五毒加七七四十九种毒草的汁液,浸泡其中,划开皮肤,让毒液通过血液流经全身。”
“多久?”墨君衍没有问痛不痛,因为他知道必然很痛,他只是想知道当时她一个人承受了多久那样的痛意?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墨君衍拳头一紧。
这时只见墨君衍起身,甚至转身要直接离开,“照顾好她。”
阎云闻言,跪地应下,“是。”
而萧逸尘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见墨君衍离开,萧逸尘也只是看了床上的清浅一眼,还有地上跪着的阎云一眼,然后就跟了上去。
早前便赶来的晓乌见墨君衍和萧逸尘两人先后出来、离开,便也跟了上去。
而此时萧逸尘站在墨君衍稍后半步,只听他问道:“主子,如今为何不继续守在主母身边?”这明明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几次帮她,要的不是她的感激,”我要的从来就是她这个人,这颗心。
萧逸尘似乎有些懂,又有些不懂。
若是此时主子继续守着,主母醒来必然对主子是感激的,届时主子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主母跟前,不必这般躲躲藏藏了……
“那主子,主母这边要不要帮一把?”萧逸尘想不明白,却也不再纠结。
“她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墨君衍眉头微皱。
“主子也不是别人啊,”萧逸尘一声轻笑。
而墨君衍闻言,停下了了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