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杀死若嫔的真正凶手?”水泽方问道。
“吏部尚书袁崇安的第一暗卫。”温炀回道。
“大小姐,我们之后准备怎么办?”水泽方问道。
“水伯伯可以撤离了,这估计是他最后一次叫你进宫了。”清浅回道。
“最后一次?”水泽方疑惑,“这一个月之期是要到了,但也还没到。属下虽然不懂得医术,但是今天属下给他把脉的时候却也能看出他脉象也算平和,看上去没有什么异状。此时属下离开会不会太早?”
“下一次再发作的时候,他便也连开口吩咐人叫你进宫的力气都不会有了。”清浅说道:“袁珂茗既然已经动作了,便也说明她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而此时吏部尚书怕已经在暗中收拢刑部尚书还有右相的党羽了。”
“右相?”水泽方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大小姐已经将右相病逝的消息告诉袁崇安了?”
“嗯。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了,我只是早点让袁崇安知晓,让她早点不熟而已。至于刑部尚书的那些党羽跟随这他无外乎是因为曾经的洪珊怀有云涵之唯一的孩子,而如今这孩子已经被云涵之下令直接寄样的袁珂茗的未央宫中了,那些人便也没有了争夺和抵抗的理由了。”
“只是右相的人怎么会这样轻易相信袁崇安的话?”这问话的人是温炀。
“因为这些人跟在谢风身边也不过是在冒险,拿他们各自的命在冒险。而此时这右相就算没有死,但是他一日待在皇宫之中出不来,他们便也没有出头之日,而云涵之明显就不想让谢风出来。”清浅回道:“所以这些人倒戈也是早晚的事情。”
“那他们不是也不知道宫里那位的情况,倒戈袁崇安,为何不直接向那位投诚呢?”
“或许他们觉得这中楚的江山早晚都会是下一代人的。”清浅讽刺一声,又对水泽方说道:“我们此时只要等着便可,这边如今也不安全,水伯伯便直接虽温炀离开去和叶叔叔他们汇合便好。”
“好。”水泽方听清浅这么说便也没有反驳,大小姐定是想得周全才让她撤退的。
“那师傅,我和水伯便先离开了。”温炀说道。
“嗯。小心点。”清浅点了点头。
“好。”温炀和水泽方两人对清浅颔首,这才一道离开。
而留在药铺之中的清浅也没有逗留直接离开。
而此时距离这铺子不远处的一处酒楼之中,某个天字房中……
“公子。”玉儿焦急的声音传来。
就见此时房间中那一身红衣、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一手捂住唇瓣,而再摊开手的时候,便见他的掌心有血。
“公子,您怎么样?”玉儿都快哭出来了,公子一向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突然就吐血了。
而玄肆见此只是拿起手帕轻轻将自己嘴角的血迹擦掉,又将自己掌心的血迹也一同擦掉。
他依旧神情自若,就好像刚才吐血的人并不是他。
“玉儿,这么担心做什么?”玄肆伸手钳住玉儿的下巴,慵懒说道:“还是你以为本公子会死了不成?”
“公子……”原本已经快哭出来的玉儿直接淌泪下来。
玉儿本是长得极为妖艳且带有侵略性,如今一哭倒是我见犹怜,只是玄肆却依旧不为所动。
“玉儿不要怕,本公子就算是也会拉着大家一起死的。”玄肆笑着说道,而这样的话却是让玉儿觉得更加地背上,眸中的泪几乎成串地留下来。
而玄肆已经没有安慰他的想法,只见他直接将手中带血的帕子随意丢在一旁,便直接离开这房间,并没有将玉儿带上。
而被一个人留在房间的玉儿跌落在地上,看着地上那带血的帕子久久不能回神。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见玉儿将地上的帕子小心捡起来,将沾染在帕子上的尘土轻轻拍掉,然后爱惜地将帕子放在自己怀中,也不管帕子上的血会不会将她的衣裳弄脏。
而收完帕子的玉儿从地上起身,然后将脸上的泪水擦干,随即拿着一把剑便直接出门去。
而此时名成府之中的墨君衍还在房间之中一个人下着棋,他看上去挺是专心,眼神却又时不时往房门方向看去,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