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渐渐的,随着马儿渐渐深入草甸,她觉得身后的谢骁越来越不安分了。
不知何时,谢骁就悄悄贴上了她的后颈,他略带凉意的唇一印上来,就叫她打了个激灵,顿时从眼前无边壮美的景色里清醒了几分。他似有些动情了,再不复这几日的克制,唇舌在她细嫩肌肤上轻吮卷舐,渐渐呼吸声越来越粗。他身体的变化是那样明显,她脸上热得要冒出烟来,却没有抗拒,任他越来越放肆。
他们坐的马鞍是特制的,垫着软绸,跨坐两个人虽是有些拥挤,仍能很舒适。谢骁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红成粉嫩的耳垂吮了个千百遍,直到她意乱情迷才哑声诱哄她:“幼娘,你身子放低些,这马跑起来有风……”
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慢慢往前压,她顺势也就伏身,却是越伏越低,颈背腰臀斜成一线。马鞍不是一般制式那样两头高高翘起以防人掉下来,她可以伏得很低,果然身后的人就趁势覆上了她的背。他的气息滚烫得叫人心惊肉跳,她再不懂就真傻了,却是咬牙低头装作避风的样子。
谢骁毫无章法地吻了上来,不过一个呼吸间,她又惊又痛,大叫了一声,“……”
谢骁紧紧揽住她,只是此刻他们还在马背上,马儿撒欢跑起来胸肌背肌耸动,直把她的心啊魂啊都要颠飞出去。她伏身抓着马鬃,羞得根本不敢抬头。偏那马儿奔得兴起,苍茫天地间,一路踢飞无数野花、踏起无数水珠,向着远处巨大的落日里奔去。
她就说不出话来,这一路上他们亲密时她从没有讨饶过,此刻真想求饶了,却伏身低就连头也不敢抬。后来她眼也红了,手也软了,服软任他予取予求,等他稍稍缓下来时才颤声求饶,“谢骁……”
可是她这眼红脸红的模样,眼波都是水,红唇颤颤,却叫他更加情动了。谢骁又欺身上来堵住了她的唇,过了许久才嘶声哄道:“幼娘乖……”
她就不高兴了,眉也皱他,眼也斜他,扭头不想看见他。那样子又娇又傲,谢骁最爱她这样,狠心又吻了上去,连她的呻|吟一并吞下。除了羞还是羞,直到后来,她似也渐渐尝出了味道,在这无边无际的旷野里,意识浮浮沉沉随了他去。
后来她彻底失了力气趴在马背上,谢骁见她真要昏过去了,这才控住缰绳将速度降了下来。
他们来到一条小河边,谢骁就下来在地上铺了一件大氅,再把她抱下来。她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顿时羞耻得恨不能晕死过去更好。他们在马上那么疯狂,最后不知洒了多少在马背,那马又是匹黑马……
谢骁!看着这一片狼藉,她恨不能立刻死了!
谢骁从马背后的行囊里拿了干净帕子过来给她清理,她也没力气抗拒了,只拿一双愤怒的眼睛看他。他浑然不觉,给她清理完后就拿刷子牵了马去河边给它洗澡。她就看着他时而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过来,又羞又窘,索性转身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谢骁给那匹黑马洗干净了放它去吃草,回到她身边,她就问他要一条干净裤子。天知道她现在裙下还是空的,谢骁方才竟不肯拿衣物给她。
谢骁就笑了,眼中又聚起了危险的火苗:“可我不想给你……”
她就想起不久前他是怎样哄骗她,气得要打他。谢骁捉住她的手轻轻固到身后,目光先在她波光盈盈微带恼羞的眼睛上停了一会儿,然后落到了她胸口上。他什么都没说,但她看懂了,吓了一跳,“你别得寸进尺啊!”
谢骁不说话,只是固执地望着她,她岂能如他愿?僵持了一会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在她耳边说些悄悄话……她脸都要红透了,终于败下阵来,伸手解了胸口系带……谢骁的眼顿时直了,他小心地掩住她两边的衣裳,仿佛怕被人看了去,只自己低头又是一阵狂蜂孟浪。
末了谢骁才从囊袋里拿了新的衣物,且坚持要帮她换上。她这会儿已完全不想争辩,就任由他慢慢给穿上,他好一阵流连磨蹭,还很有良心地说,“娘子辛苦了。”
哦,她就被气笑了。
回来路上,景语是侧坐在马背上的。夜风太过凉爽,谢骁仔仔细细把她裹进绒毯里,踩着万家灯火回了下榻的地方。
谢骁似是早前来打点过了,这回他们住的不是旅店,是一间二进小院。院里墙脚下摆满了当地特有的花卉,一旁还搁着几把农具,收拾得又整齐又有趣。谢骁把她抱进来,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直小心地看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