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太傅淡声吩咐:“你先坐。”
沈风裳莫名地看着他们,依言坐到位置上,便听他老人家问道:“说说吧,为何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离了京,还大半年未回,连封信件都未曾寄来。”
直到听完他的提问,沈风裳才想起,自己确实未曾第一时间给他们说明,只是她记得跟哥哥说过,难道哥哥未帮她说明:“哥哥是否未曾回来过。”
说起这个老太傅更生气了:“哼!一个两个的不知道给家里人写封平安信,劳你娘在府里日夜为你们伤神,可曾觉得不孝。”
沈风裳低头,呐呐地道:“是裳儿思虑不周,害你们担心了。”
老太傅见她已然知错,自然也一改刚才的严肃表情:“听说你们中间回来过,又去了边城,可是看到言儿。”
“嗯,言表哥跟时初正在边城,计划防御之法。”沈风裳乖巧回应。
“防御?可是又要打仗?”大舅母一听,还得了,他的言儿可是行动不便之人,要是打起仗来,伤着了如何是好。
“大舅母且宽心,时初定不会让言表哥涉险,且此次战争未来,他们只是做未雨绸缪之计。”沈风裳安慰道。
“未雨绸缪,那便是有这个可能,不行,爹你明日便跟皇上说说,快让言儿回来。”大舅母着急,他言儿不同于安儿,这一个儿子打小就聪明,却身体不好,她可是最舍不得他再吃苦的。
哪知慕容太傅重重一拍桌子,冲着她喝道:“胡闹,言儿是为百姓做事,哪里是能因为怕死,让回来便回来的。”
莫如男被这一声拍桌声吓得缩了一缩,自嫁进府中这么些年,还未见过公公发过这么大的火,唯有小声道:“媳妇,媳妇只是担心言儿而已。”说完眼里还含着泪花。
老太傅也知自己这一声有些大了,便压低了声音道:“言儿是男子,虽不良于行,却并没有不如其他男子,且时初亦是在战场出生入死,你可曾听裳儿来一句让召回来。”
莫如男低头不语,心想人家是将军,却又不敢说出口,到底那也是裳儿的夫君,若是出了事,裳儿可就要守寡了,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媳妇知错。”
“行了,裳儿你倒说说,这大半年究竟发了些什么,老头子要听实话。”最后一句,老太傅加重了语气。
对着外祖父的表情,沈风裳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这大半年发生的事情,自然省略了自己的仇恨与怨气。
老太傅不愧是老臣,一听便抓住重点:“你是说,时初当时那毒是成王派人下的?”
“大抵是如此。”沈风裳点头,言语肯定。
“成王前些日子也在东临郡出现?”老太傅又问。
“是的,怎的,成王离京,这事你们不知?”沈风裳好奇了,按着成王在东临郡的样子,倒不像是偷去的,怎的这事外祖这边却是不知。
“嗯,前段日子成王对外宣称染病,不早朝,皇上还派人去瞧过了,并未发现他不在府中。”这话是大舅说的,话里带着疑虑。
慕容大公子慕容安,却在此出声:“请两日还见过成王殿下,说是病愈了,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最后还是慕容太傅拍板道:“此事怕有蹊跷,你等不入官场,此事并不予以理会,自有皇上自己处理。”
“是!爹(祖父)。”一行人保证过后,老太傅才叹一声:“怕是这天下,又要起乱。”众人默,看着他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离开。
第一百五十四章不省心的沈家人
老太傅一走,慕容四娘就上前,看着沈风裳道:“裳儿,你说时初差点死掉,你可有给他补身,他身子可是大好,这又要起战事,身体可吃得消。”
莫如男也上前担忧道:“是啊,是啊,裳儿可是有好好做些补品,让他好好调养。”
说起这时初在慕容家人眼里,那可是能文能武,又能为沈风裳着想,长得又俊,难得的良婿,不仅慕容四娘把人当亲生儿子,这大舅母都想认来当义子来着,所以听他遭了一场大难,两位母亲母爱泛滥,心疼到不行。
沈风裳有些好笑道;“你们这样,让我觉得有些吃醋,他伤已好,师父用的最好的药,至于吃食,我就给做过一回,然后他吃过后拉了一天肚子,最后子良给吃了药才好,所以补品一项,恕裳儿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