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出,将军夫妇也没了逛买之心,便听章国忠道:“今日这趟实在晦气,我们这便回去罢!”
沈风裳点头,然后冲沈风月道:“妹妹,我同你姐夫这就要回去了,你可慢慢逛来,回头我会让府里给你留着膳食,你只管尽兴了才回。”
她们本不是一道坐车,今日有是特殊日子,沈风月只能笑笑,应道:“妹妹知晓,姐姐,姐夫慢走。”
没想到沈风月倒是应得爽快,沈风裳随着将军出了饰品铺,便往另一处走去,看了看方向,便道:“时初,这好似不是往回走的路?”
章国忠笑道:“裳儿,你难道不知,今日是乞巧节?听说这晚上甚是热闹,为夫先带你去找地方坐坐,待晚上出来噌噌热闹。”
“啊!”沈风裳倒真的不记得这事儿,算算时日,倒还真是乞巧节到了,想来这夫君今日并不是随意提出的逛街,而是早有心思啊!
“妾身倒是真忘了这事儿,只是这乞巧节多是未婚男女之事,我这已然嫁人了,不好凑这热闹吧!”沈风裳犹豫道。
“这算什么理由,这节日便是图个热闹,婚否又如何,且有为夫在这,便是遇到什么人,也说不得你如何,只管玩的尽兴便是。”章国忠笑着,把她往一处地方带去。
尽管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只是想来也不会害她,便由着他去了。
第十七章酒楼睡着
日头未下,街上便开始起来,各处开始挂彩灯,摆新鲜物件,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了小半个时辰,章国忠身为将军,走这么些时辰,并未觉得吃力,只是忘了,她的夫人乃是大门不出的闺中小姐,走这些时间,未喊累已是极至。
待他看到沈风裳已经香汗淋漓时,方才惊觉自己疏忽了,便面有涩意道:“裳儿可是累极,倒是为夫的不是,忘了你乃弱质女流。”
随即,看了下四周,指着一处茶楼道:“我们先去那里头歇息,待天黑再出来,想着那时更是热闹。”
沈风裳确实累了,也不想强撑,点头道:“一切由时初作主便是。”
街头现时人多,想必是时辰未到,茶楼还有包箱可订,章国忠订下了包间,带着沈风裳进了去,又吩咐小二端些茶水吃食上来。
方才坐下歇息,章国忠便道:“裳儿,日后若是为难之事,定要明言,我一个粗人,有时顾虑不到,你可别累了自己。”
“妾身省得了,只是这只是走路,算不得辛苦,时初不必在意。”沈风裳只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矫情。
“裳儿,你我在一起,不用如此拘谨,不用以妾身自称,我本武将,对文皱皱的东西,不太推崇。”章国忠始终觉得,他们俩说话的时候,有些过于客气,特意纠正道。
“妾,我知道了,以后我定改正。”说实在话,沈风裳自己也觉着,端着架子说话,太累人了。
正说着话,便听到了包间有人敲门,章国忠道了声进,方才的店小二进来便道:“客倌,方才有客人说,与你们相熟,差小的再来,见上一见。”
他们还未回话,便有笑声传来,只见一青年入得门来,笑道:“章将军,本王不请自来,可是不便?”
成王司柬,这四个字从沈风裳的脑海闪过,前世那冷漠的样子,自己身死的感觉又涌上心来,沈风裳拽紧手掌,眼里闪过厌恶,瞬间又恢复清明。
这等时候不是她,一个内宅夫人可以出声的,所以她只低着手,不言不语。
章国忠上前,抱拳道:“原来是成王,下官只是随夫人出来用个膳,倒不想能遇上你,是本将军之荣幸,何来不便之说。”
他是客气之词,人家两夫妇出来,你个外人进来算是什么事,只是成王像是不懂似的,笑道:“即是如此,那本王便叨扰了。”
章国忠暗下皱了皱眉,还是让人入了座,便吩咐小二道:“你再去添个茶杯,顺道,我们方才点的吃食,多备一些。”
然后转头问成王:“王爷是否要点些喜爱之物?”
成王摇头:“无妨,本王不挑,随将军着点便是。”
店小二领命退下,房中三人坐下,成王便道:“旁边这位,可是将军夫人,将军不介绍下?”
不等章国忠回应,沈风裳起身,行了个礼道:“妾身沈风裳,见过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