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阮公公应下。
皇帝本来想提一下时初刚才带来的消息,突然又想到,此事不宜在大殿上提出,这军中不稳之事,若被太多人知晓,定会带来影响,挥手,让阮公公提退朝之事。
阮公公传令:“有事上报,无事退朝!”
朝臣们互相对望几眼,那眼神所对接的人都被皇帝看在眼里,看来朝中分派该是早有了。
成王司柬一直站在这群人当中,安静地像不存在一样,他以为皇帝已经收到东临郡的消息,今天早朝会拿出来商量,连对策他都想好了,却没成想,皇帝对此事提都未提,那昨日章时初来皇宫,究竟所谓何事?
而时初回到将军府时,沈风裳已醒来,坐在院中发着呆,见他回来便急问道:“你是否已得知那幕后之人是谁?”
知道她心里急切,时初也不卖关子:“那赖嬷嬷招了,下药的是良妃娘娘。”
“良妃?”沈风裳细想了一下,好似见过她,却印象不太深。
“嗯,皇上已让人抄了良妃的娘家,良妃也入了天牢,依皇上的意思是要折磨她些年,再让她死。”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让她心理好过些。
只是沈风裳却道:“再如何折磨她又怎样,宣姐姐也回不来。”
看她难过的样子,时初心疼地把她拥到怀里:“裳儿,此生我章时初就只你一妻,绝不二娶,或是纳妾。”从沈宣宜这事,时初本来认定不再多娶的心,更加坚定了,这后宅里的女人,还是不能多,一个裳儿对他来说,足够了。
沈风裳只静静靠在他怀里,不言语,宣姐姐的仇算是报了,却远没她想的那样好受。
这时候方大娘端着食盘过来,看见沈风裳略显苍白的脸:“夫人,可是哪里不适?”
沈风裳从时初怀里抬起摇了摇头,今天的她不想说话。
“夫人,我听说了,外头都传新封的贵妃娘娘殁了,且是产后血崩,老奴这里有一事,本来在你进宫那天便要说的,却被打断而忘了说。”方大娘有些懊恼地说。
“何事?”沈风裳见她表情不太好,便打起精神问道。
“夫人,可还记得之前人记老奴拿去拆洗的香襄?”方大娘提起话头。
沈风裳才想起,皇后娘娘给的那个绣着金丝的香襄:“可是拆坏了?”若是拆坏了,她现在也不心思去修补。
“不是,夫人可知,那香襄里混着什么。”
“什么?”
“是能致妇人生产后血崩之药!”
沈风裳一听,挣开时初的怀抱,起身急问:“方大娘,你这话可有根据。”
方大娘低声回应:“实在是不瞒夫人,我家那老头,年轻时是一家香粉铺的调香师,对这些味道最是敏感,且后来身体不好后,对药材产生了兴趣,那日我拿香襄回屋,还未来得及拆开,他便觉得这东西味道有些奇怪。”
见她没有要打扰的意思,方大娘接着道:“我那老头拿出一本说是藏典集什么的,按着出味道的药材分析了下,翻找出那药材的作用,此药名叫迭染香,以薰香为主,若是放进香襄,则需要长年累月下来才会被吸收,所佩戴之人才会发挥到极至。而受药效发挥是在此人生产之死,不管生产如何顺利,最终皆会血崩至死。”
第一百八十一章成王与圣女
“这是有人要害你!”时初一听,顿时阴沉了脸,血崩至死,实在是太过恶毒。
而沈风裳的着重点不在此,她问:“此药出自何处,那本藏典集可有写。”
“老奴问过我那老头,书上说这药乃是一神秘部族,其对女子要求很高,凡女子皆要保持贞洁,只是为了延续后代,他们每年会选出一批女子作为生产工具,生产女子皆要薰些药,当孩子出生之日,必是生母陨命之时,这种药一般外族是难以得到。”方大娘把听来的都据实以告,心里却颇为不解那部族的想法,如此对待女子,却又是为的哪般。
“裳儿,这香襄何处得之?”时初表情凝重地问她。
“这香襄是皇后娘娘所赏。”沈风裳实话实说,但是皱头未松,细思这事情的经过。
“皇后娘娘想要加害于你?”按时初对当今皇后的了解,应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怎的无缘无故要加害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