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枫确实被吓到了,都说法不责众,他想灭口很容易,问题是这么多人,如何能一次性灭掉,若只打杀了几个,到时候他们闹到朝堂之上,他又以何理由自辩,到时候少不得又要挨皇上的批,这么多人,谁家不闹就去你家闹,是不是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激起民愤,他将如何自圆其说。
细思过后,便咬咬牙,打算打掉牙往肚里吞,气红了脸道:“回府,把白布都扯下来,关门谢客。”然后他急冲冲地往府里跑,想快些回去冲掉身上这些恶心的东西,同时在心里咒骂谢姨娘,果然是个晦气的女人,死了也让他不得安生。
他是一边跑,那边丢东西的民众一边丢,看着甚是狼狈。
年青人看他已然进了屋,那门童也将门上的白命扯掉,关了门,便转身对着大群民众大声道:“你们瞅,我们如此作为,他竟然连屁都不放一个,这还不是干了亏心事的表现。”
众人点头,有卖菜的小贩回道:“这么坏的人,以后我们家的菜,不卖沈府。”
然后就有很多人都接话:“对,我们家的猪肉也不卖沈府、我们家的也是。”众人七嘴八舌的都做了表态。待众人散开后,青年人心底暗笑,夫人这招还真是厉害,效果竟然如此之好,这沈天枫以后出门,估计都要人人喊打了。
沈府里头,沈老夫人看着沈天枫那样子,冷眼笑道:“你瞧,我就说这丧事不能大办吧,这女人就是晦气之人,这下灵验了吧!”
沈天枫皱眉,也冷声回应:“儿子知道,母亲可否先让儿子去清洗一番。”
沈老夫人一脸嫌弃地挥手:“去吧,去吧!我让人把这些白布都扯下来。”
沈天枫无所谓地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路地几个仆人在他走过的地方,收拾着残渣。
而在将军府里,沈风裳正坐在厅里,成雪特意给她准备的软榻上,喝着鸡汤,同慕容言说笑着。
“刚才我的人跟我报告,有个青年人,带着百姓到沈府闹事了,我猜,那人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慕容言虽是问句,却带着肯定的口吻。
“嗯,那沈天枫该给一些教训了。”沈风裳没有反驳,算是承认了。
“你这样,闹他一闹,并无多大意义。”慕容言看她,有些不赞同。
沈风裳轻笑:“怎的会没有意义,这方闹过后,他的陷害忠良流言就能传得更开,时初被他这么一闹,怕是真的要回来趟,那边花黎肯定不会安分,若又闹出花样来,到时候我好找个说词,让他永远离开官场。”
“你连后续都想好了?”慕容言赞叹地看着她,这个表妹,是越来越有主意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都已经不如她了。
“事情是想好了,但具体会如何,就走一步看一步了。”沈风裳淡笑,虽然事情都有计划,但若是有了变化也不一定,也说不定到时候会有更好的办法,所以一切还是未知数。
果然二十天过去,时初从战场回来了,只是未让部队撤离,而是与欧锦元的军队在花黎边城外对峙着,此战是绝对避免不了,他只是不想让家中的娇妻受委屈而已。
皇宫内,议事大殿外,时初穿着战衣,持剑站在百步台阶外,跪地向皇上请安:“臣章时初得令回京,吾皇万岁万万岁!”
第二百三十三章将军应召
此时正好是早朝时间,他用了内力扯着嗓子回复,朝堂之上,人人听得见,皇上听到声音,有些急切有也有些惊喜,只是一国之君不能太过莽撞,只得沉声向阮公公:“阮墨,听声音该是章将军回京,你且去迎上一迎,也好让这殿上这些人看看,到底谁才是有异心。”
这话里话外透着不寻常气息,令一些之前赞同召人回京的官员,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阮公公走下殿阶,直直朝着殿外走去,在百步之外见过将军,然后从他手上不知接过什么,便见章将军转身离去,阮公公一人回了大殿。
皇帝见时初未来,便拧眉问道:“章将军何在?”
阮公公行礼:“回皇上,章将军听闻家中被御林军围住,记挂有身孕的夫人,又怕先去将军府,被人诟病,所以方才见了奴才,便将将军令解下让奴才送还给皇上,自己先回府里安抚夫人去了。”
“皇上,章时初过殿而不面圣,此乃大不敬!”沈天枫乘着空档便上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