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因为被下了药,所以沈风裳好掌握,但成雪可就没那么好摆平,只见成雪从刚才一直就这么看着她,完全没有要听她话的意思,在她还未开口时,她就抢先道:“你可别拿那套说词来埋汰我,我可不是什么一国之君,于百姓也没有一点干系,让我自己躲在里头,等着你们收拾残局,想都不要想。”
说完,还抽身去把暗门给关了起来,沈风裳瞪大眼睛看她:“傻成雪,你忘了你还抱着我闺女呢。”
成雪白她一眼,走上两步便把孩子丢到她怀中:“闺女又不是我的,你自己护着。”
“可是你功夫比我好!”沈风裳反驳,却见房门此时被踹开了。
苍瞿头发凌乱,衣服也好几道破口,且好似受了几处伤,那模样好不狡猾,他一进门便问道:“皇帝在何处。”
沈风裳抱紧娃儿,冷静地看他:“无可奉告。”
苍瞿举步上前,四下搜索着,成雪看他这样子,二话不说便上前攻击他,苍瞿皱着眉一边挡一边四下打量,便没有要伤成雪的意思,这让沈风裳甚是好奇,见成雪打得有些吃力,便让她退后,果然如她所料,成雪一退后,那苍瞿也没跟上来。
所以她就忍不住问:“你不伤我们?”
“我收到的指令,是取皇帝首级,无关之人,没兴趣。”苍瞿直接回应,说话一点都不拐弯日抹角。
成雪瞪大了眼睛,看了看苍瞿,又回头看了看沈风裳:“夫人,这家伙莫不是个傻的?”
沈风裳摇头失笑,且此时正门大开着,可看清广场的的情况:“你该叫苍瞿是吧,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俩浪费时间,外头那位成王,好像有些麻烦。”
苍瞿闻言,转头看向司柬所在的地方,正好看见他被章时初打了一掌,身体正急速往后退去,还吐了一口血,这情况让他有些左右为难,不知是该执着地去杀了皇帝,还是要去帮成王的忙。
沈风裳可是看明白了这个人,大概就是传说中二愣子的性格,便提醒道:“你再不去帮忙,成王要是死了,就没了下命令的人,你就算完成了他的命令,也是没个交差的人。”
苍瞿看了她一眼,虽然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却又觉得她说的对,但还在犹豫着,成雪便大声说道:“还不快去帮你主子的忙,你主子死了你就没用了。”
她的这一句话,可算是成了压倒他犹豫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当下也不理皇帝不皇帝的,直接就提剑上去要帮成王的忙。
成雪突然呼出一口气道:“夫人,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我看他功夫挺高,你还让他去帮成王的忙,就不怕将军应付不过来。”
“非常时刻,我们这边能全身而退最是重要,至于时初那边,成王已成败势,我相信一个受了伤的苍瞿不是他的对手。”沈风裳坚定地回应。
“夫人,你对将军的信心可真让我佩服,要那个人是子默,我肯定没那么大的自信。”成雪认真地说道。
沈风裳笑出声来:“可不是我对时初信心大,而是成王,他早就着了我的道,怕是再过半刻钟,他提剑的力气都要没了。”
这话一提,成雪可正是好奇了:“夫人,你何时在他身上下药的?”
“此事,还要多亏了阮公公。”沈风裳回忆前一晚,他跟时初出了这个暗室,就见到阮公公的情况,那时的阮公公该是大病初愈,脸色腊黄,且听到皇上差点被凶,心里急得还吐了血。
第二百八十章平复
见了他们,像是看到了救星,跪着求他们救救皇上,沈风裳但成一计,便问阮公公,可愿做一个药包。
阮公公都不知道药包是何意便应下了,之后沈风裳便拿了一包功能类似与软筋散的药,让软公公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药包,捂着鼻子泡在这药浴中,足足五个时辰,天方亮才起身着衣,此时的软公公,自身散发出的味道无色无味,却能让武功高强的人慢慢失去内力。
她又让人找到了李相,让他第二日大早,在朝堂上大闹,一定要让阮公公亲自去迎了皇上上殿,所以第二日,成王便被逼得不得不让阮公公去扶皇上出来,而他自己不放心,给阮公公换了衣裳,又搜了他的身,确定他没有什么私物才放他出来,也为了看皇上笑话,自己亲自跟着去接了皇上,却不知在阮公公走路里,因热而把药物散发出来,他不知不觉就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