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凤清微皱起眉。口中的舌开始堪称大肆地搜刮,一圈后,开始卷缠上他,更加肆意地吸吮。
凤清眨眼,想把人推开,却不知为什么动都动不了。
“唔唔!”放开我!
哼了哼,却一点用也没有,上面的人不仅没有放弃的打算,反而变本加厉。
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原本瞪着的双目有无力浮现,眼皮轻颤下,终于轻轻合上。想做点什么,可脑袋还没运转,便只剩下一片空白。
“嗯”
舌尖一转,无意识地便回应了起来。
得到回应的吻越加激烈,后脑被托住,原本扣着下颔的手轻抚上面颊,揉进发间。
这一吻太久,凤清被放开时,喘得有些厉害。
他只微微睁开眼,上方人却见红眸中有点点水光闪动,那眼尾只随意轻轻一挑,眼角便不经意带上一抹慵懒散漫,只一眼,勾魂摄魄!
“清儿”
凤清回神之际,正见一人撑着床,上身俯着在他上面。这人,俨然便是那抓了池宵的人的主子。
凤清垂眸,不理白玄,自顾地扬手,动不了;脚,动不了。身体似是被什么束缚不能动,又似麻木般动弹不得分毫。
他微一抬眸,“你对我做了什么?”双眼盯着上方的人,语气微微没忍住有少许不悦泄露。
白玄看着他,忽然想起两人初识时,他的样子。
那时的他,目光也是这样陌生而疏远。不同的是,现在他,眼中多了一份恼怒。
在陌生人面前,他总是表现得完美而不动声色。外表全是温润谦和,可这谦和下却不知敛了多少锋芒利刺,真叫人惹都惹不得!
他知道的,他失忆了。
可就算知道,真正接受他面对陌生人的目光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伸手,轻抚上还有些怒红的面颊,情绪难耐而复杂,“也不是做了什么,但清儿法力高强,若不如此,如何留住你?”
言语之荒唐,凤清听着不由羞恼。这个人说的胡话!
“混蛋!”他低骂,唇咬得微紧。
白玄毫不受影响,低头在他颈间轻轻蹭着,“清儿,你睡了一天了,饿了么?吃点东西好不好?”
凤清仰着颈,不语,好一会才出声,语气已平复许多,他敷衍道:“你先给了解药。”
凤清此刻手脚皆动弹不得,他再厉害那也是砧板上的肉。吃东西,可没手没脚怎么吃?白玄提到,他便敷衍得毫无羞愧感,只想赶紧解了药。
凤清毫无压力地诓骗着他。却不想,白玄原本与他亲昵着,忽就愣住了。
凤清因为躺着所以看不见,可这不耽误白玄看得分明。
床上的人,并非安然躺着,而是手脚皆被束缚,粗砺的链子自两只手腕和一边脚腕延伸,黑色的链子爬了满床。
肩上锁骨处,腕粗的链子从胸口直穿入身后翼骨,狰狞的伤口因为掩在衣衫下,看着才轻松些。
可即便如此,衣襟上比别处更深的颜色还是分外刺眼。
这才是凤清用不了法力的原因。
一旦将骨中铁链取出,他的伤口便会自动愈合,恢复法力,所以这链子就得留着。
凤清不知实情,只知道醒来就动不了,体内又莫名感受不到一丝焰力,道是因为白玄给他吃了什么怪东西。
白玄不想他有法力,又不想他躺着难受,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清儿,不用解药,再过片刻你就能动了。然后乖乖把饭吃了,好吗?”
白玄再次低头贴住他的唇,垂下的眼睫正好将眼睛掩住。唯听见语声有些压抑。
他不愿看凤清受罪,可他更不愿他离开,于是能做的便是留着这坏他根骨的铁链,再让他依靠,给他安抚。他不会推脱自己的责任,也不是并不难受,所以小心到对他语气稍凶些也不舍得,哄孩子似的,语声几多柔软安抚,就怕他再多受一分委屈。
却不想,凤清此刻却只记得他是那藏了自己心爱之人的人的共犯。可这共犯,还没见面就抢了他的人,见第一面就一把迷香迷晕他。此刻语气却温柔亲昵得像对待多年的情人,亲密又甜腻,这还没把凤清哄乖了,先叫他把一身鸡皮疙瘩全抖落了出来。
凤清心头叫苦,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饿了。”
反正等他饭菜上来,再不给他解药,难不成叫他躺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