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桃?应该是这个名字。”
“她是府上的家生子吗?”
“那倒不是,她是五年前进入镇国公府,后来母亲见她手脚麻利,便将她调到了身边来侍候。那个时候,她不过是十四岁,现在刚刚双十。”
万子墨一边说,一边回忆着。
对于母亲身边的婢女,他身为人子,还是有印象的。
因为,那个时候,长公主的身体孱弱,必然小心侍候。
所以每个人的身家底细都要查清楚,没有问题了,才会放进柳院侍候。
云邪摸了摸鼻子,“那这个杏桃是孤女?”
万子墨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她还有双亲,还有一个弟弟在碧玉都城。每年她都会回碧玉都城,与家人团聚。”
云邪叹息一声,“看来,这是一个为我而设的局。”
“什么?”
“杏桃死了,你觉得她的家人还能活着吗?”
云邪冷笑连连,“我敢肯定,明天一大早,杏桃一家子死去的消息,必然会惹得安皇京城满城风雨。这背后下棋的人,非常聪明,知道我懂医术,也知道我一定会让母亲平安无事,会揪出下毒之人。当我快要接触真相的时候,杏桃就给了我一个大陷阱,我纵然想要抽身退离,根本不会有这个机会。”
万子墨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吓了一跳,“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真想知道?”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啊!”
万子墨急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背后的人揪出来,千刀万剐。
云邪轻笑出声,在他的耳边轻语几句,让他那紧锁的眉头解开了,连连点头,“好,那我这就去办。”
双手触到了门把,想要出去的时候,他像是想到什么,“那我现在出去的话,那你呢?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云邪劝慰道:“放心吧,我没有问题的。”
☆、1615.第1615章 中计2
目送万子墨离去,云邪没有离开杏桃的房间。
甚至不想去碰杏桃的尸体,任由她继续悬挂在梁上。
人家那么给力,拿性命演了这么一出好戏,给自己观看,那她岂会不给对方如意的机会呢?
绕过了杏桃所在的地方,走到了杏桃的梳妆台旁,查看这桌面上的东西。
当双眼看到了其中一个铜钗,入手的时候,这重量轻的有些异样。
便仔细检查起来,发现这钗芯体,居然是空心的。
折腾了好一会,可算是把里面打开了,上面还有残余一些淡黄的粉末。
她没有用自己的双手去触碰,而是从小千镯子里拿出了一张白色的宣纸,小心翼翼的将黄色的粉末倒在了上面。
慢慢的刮着,虽然份量不多,但却足以让云邪分辩出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迷心。”
呵呵,还真是长公主体内的毒。
本来还觉得杏桃死的有些可怜,但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毒药迷心,那就证明杏桃并不清白,说不定是敌人早早就安排进来镇国公府的棋子。
只是一直没有吩咐,所以才会让府上的人,对杏桃降底了提防之心。
现在她死了,别人要用杏桃的死,演一场大戏。
云邪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自然也要给对方一个大回礼才是。
明天,她相信会是好戏连场。
……
翌日。
天空放晴,万里无云。
而一个消息,震惊了安皇京城的所有贵族们。
长公主的女儿万子乔寻找到了,就在昨天回镇国公府与双亲、兄长们团聚。
就在这个消息出来没多久,杏桃的死,自然也被人挖了出来。
紧接着,杏桃的亲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余下一个十四岁的弟弟,跪在镇国公府哭的伤心,一直嚷嚷镇国公府草菅人命。
一时间,越来越多的百姓围在了镇国公府,看这一出的八卦。
云邪扶着长公主缓缓的步行出来了大门,镇国公、万千帆、万子墨三人早在门口守着,以免有人趁乱生事。
为了秩序安稳,镇国公还让府上的护卫们出动,镇压着人群。
十四岁的男孩,身材已经不矮,他此时跪在双亲的尸首面前,然后泪眼直视着镇国公,“镇国公,我双亲犯了什么事,竟要你们下如此杀手?非要取人性命才可以解决的问题,你们纵然是王室亲族,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今天,草民冒死前来,是来请镇国公给草民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