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慈想了想，默默回说：“还是开车吧……大过年的还让媒体记者加班也不太好……”
陆川没料到叶慈还有冷幽默的细胞，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后又想起正经事，轻咳一声后，他不自然地瞥了眼窗外，N城毕竟是小城市，除夕夜虽然各处灯火通明，可街道上的人却十分稀少。
陆川不说话，叶慈也跟着不开口。她从来没有认真地打量过这个男人，以前在剧组拍戏时蹲在一旁看他拍戏，那也是透过陆川看的康乐帝那个角色，上次去他家的时候自己也没有生出什么心思，自然也不会盯着对方仔细看。至于拍摄节目的时候，更是连对视的时候都很少……
就在叶慈盯着陆川的五官出神的时候，只听男人忽然开口——
“叶慈。”
“啊？”
“别看了，我有种被视奸的错觉。”
叶慈默，快速收回视线，和陆川一样扭头看向了车外的街景，就在她刚想小声说句“你被视奸的经历还少啊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的时候，又听男人缓缓补充——
“也不是不让你看，就是别在这儿……我怕我忍不住。”
叶慈：“……” 刚刚恢复白润的脸颊瞬间爆红，只能语无伦次地小声开口，“我没看你！”
“那是你看够了。”
“我没看够，不是！我看够了……也不是……就是我不看了，真的……”
“你刚刚好像口水流出来了。”
叶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等反应过来瞪向旁边的男人，却见他不知何时转过头盯着她，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气得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解恨又顺势推了把男人：“你幼不幼稚啊！”
陆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等笑够了，刚才的紧张感也跟着缓解了不少，不停震动的手机提醒也在暗示他必须“速战速决”，争取在1点前赶回H市去。
强行把扭头生闷气的女人掰回来正视自己，陆川忽然请问：“叶慈，你现在眼神怎么样？”
“啊？”
“我当初问你为什么看上李伦那个怂货了，你回我眼瞎。”
“所以我想问，你现在还眼瞎么？”
“如果视力恢复正常了，那你跟我吧。”
叶慈听着陆川一字一句的往外蹦字，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瞳孔不由得睁大，呆呆愣愣地看着陆川，男人的眼神流光四溢，依旧是微微扬起的嘴角，一时间让她分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你……什么意思啊？”叶慈讷讷开口。
“就是——叶慈，我喜欢你。想让你给我做媳妇儿。”陆川的笑意慢慢扩散，车厢内弥漫着他常用的木质清新香。
叶慈许久没有反应，整个人把脸塞进了围巾里，头也低得不能再低。陆川也不急，静静地盯着她的脑勺儿，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蹂躏”的冲动……
半晌后，他听到女人闷闷的声音从围巾中传来，音量小到即使在这个封闭的车厢内，他都需要认真聆听——
“我很穷，家里也没什么钱……”
“嗯，我知道。”
“自己现在也还没什么出息，事业才刚刚起步……”
“嗯，我知道。”
“虽然我长得不错，可你长得更好看些。”
“嗯……我这个是帅。”
“我们这个情况，搁在古代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我配不上你……”
陆川：“……”
叶慈说完这句话，缓缓抬起头，直视着男人的眼——
“如果，这些你都不在意……那我更不应该拿出来说事。”
“陆川，我也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叶慈很少笑，所以那次在片场她对着谢鹏辉笑容明亮的时候，陆川直接看傻了眼。可这次又和上次不同，那次叶慈的笑，是开朗的，没有任何负担的轻松的笑。
而这次她笑得软软的、柔柔的，眼神中满是期盼和信任，脸颊好看的酒窝逃出了围巾的庇护，昭示着主人此刻的好心情。
看着眼前一脸笑意，丝毫不掩饰内心喜悦的小女人，陆川先是低咒了一声，然后快速把她的头又掰回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