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图已经往锅里倒肉了,狼启将每天边偷偷观望这边的狼族面面相觑,首领都吃了,那他们吃不吃?
大家都是狼,首领吃完没变哑巴,他们肯定也不会变,不过首领不爱说话,变不变哑巴都一样,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吃不吃呢?
一群人纠结了一会,眼看狼启准备下第三盘肉,有人忍不住了,清汤锅那边他们是挤不过了,烤肉虽然好吃但毕竟是吃过的,既然白图和首领吃的这么香,他们就尝尝?
狼左率先动手,夹起肉连蘸料都没放视死如归似的塞进嘴里,两眼瞬间亮了起来,连话都没说开始进攻第二片肉。
虽然没说味道,但反应骗不了人,逐渐有兽人靠近辣锅,跟着狼左一起吃。
带辣的口感很是新奇,大部分兽人都是第一次尝试,不少受不了刺激咳嗽起来,但更多的是边哈气边吃。
刚开始是微辣,接着中辣旁边也有人了,捞肉片的捞肉片,抢蘸料的抢蘸料,平时相亲相爱,但感情在美食面前一文不值。
狼泽吃了两盘肉,刚感慨完比烤肉还好吃,就听到身后都在作死的亲弟弟放下来。
脚碰到地面,狼泽停都不停跑远了,唯恐他哥一言不合就动手。只是走远了才想起来,他还没吃完呢,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切的肉,因为他哥说的话每一片他都切的非常薄,切了好久!
只是再回去也不太敢,狼泽悄悄在后面盯着,打算在他哥离开肉有些不服气,但不切就没得吃,狼泽拿了一大块,恶狠狠地下刀。
“切厚点,薄的不好吃。”狼启已经尝出不同厚度肉片的口感区别了。
说完变成原形去巡视周围,平时不用防备,但今晚的兽人显然过于高兴了,兴奋加上美食的吸引,容易降低警惕,虽然这边距离集市已经过了两座山,但下一座山就是黑石山,距离这边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更要防备,将盐带到部落前,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
白图刚要开口,想到什么,把话咽了下去。
狼泽目送他其他地方。
白图从对方的目光中猜到了一种可能:“这也是他们狩猎队的特殊技能?”
狼启沉默地点点头。
意料之中的答案,白图泽拽到一边,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同时感叹,还好狼启靠谱。
白图安慰怏怏的狼泽:“雨季后给你做好吃的!”雨季之前大概率没时间了,毕竟大家都要加快速度捕猎。
狼泽悲伤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离开前一再强调:“图你不能忘了我……”
白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生死离别呢!
实际上狼泽第二天就背着背篓上门了,倒不是被赶出来的,而是狼启发现大家听了白图的说法后对种植还是一窍不通,真正操作起来和听着完全不同,比如翻地需要翻多深,浇水浇到什么程度,狼启琢磨了一下,果断将从回到部落就开始碎碎念的弟弟打包送到兔族,除了他自己的口粮还送了一头刚抓的猪。
哪怕看在猪的份上,白图也不会拒绝狼泽的寄宿学习,这学费太可观了,而且还只是学到内容前的定金!这样的学生再来几个他也能教!
狼泽在兔留了下来,按照白图说的方法晾晒比了个大拇指,确实不容易。
好在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关键时候还是能顶用的,中间休息一夜后,所有的兽人全部精神抖擞,大概是前一天刚饱餐过一顿,精力充沛地恨不得找人打一场。
白图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山脉:“快到黑石山了。”今天晚上就能到黑石山旁边,来的时候遇到了棕猴部落的兽人,不知道现在会不会再碰上。
和白图的担忧不同,狼泽等小狼们看着黑石山有些跃跃欲试。
虽然他们从明显,轻而易举分辨出附近有另一个种族。
两个部落都早有防备,就等着猴族自投罗网,而对方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看队伍中有人开始吃饭就以为大家放松了警惕,想朝盐动手,实际上还有一半兽人在他们后面藏着,就等着他们出现。
这状况在猴族意料之外,猴族常年选择偷袭就是因为体力耐力都不如其他部落,借助树木的遮挡偷袭更容易成功,现在反被埋伏,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完全是狼族单方面暴打。
一群从出发到现在几乎没有机会发泄精力的小狼们无比兴奋,早就想打棕猴部落了,除了偷东西就是骗人。
虽然之前和如果你再不来晋。江文。学。城看我,人家真的要掉小珍珠了也没有多熟,但对方送的物资白图很喜欢,而且据说还能吃,能送食物的都是自己人,敢坑他们的人,现在还想打他们物资的主意,胆子太大了。
饱餐一顿又休息两天,所有的兽人现在都是最佳状态,棕猴部落的愿望要落空了,连装盐的背篓都没有摸到,被打的到处乱蹿,要不是周围树太多绕不开让他们有了逃跑的机会,可能会更严重。
白图叹为观止,年轻兽人打架没有顾忌,怎么凶怎么打,哪里疼往哪里咬,而狼族最擅长的是群攻,无论对手攻击哪个方向,总有兽人在他后方等着,就算棕猴部落再狡诈,遇上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也只能逃。
有狼族看他们跑了还想追,被成年的狼叫住,在附近能打是因为他们都在这,但狼族对黑石山的了解不如猴族,追上去会吃亏,这也是一般部落遇上棕猴部落只会打一顿但不会赶尽杀绝的原因,守在原地等猴族动手有反击的能力,而追上去吃亏的可能性大,在陌生的地方迷路可能会要命。
一群少年打完架刚好吃饭,白图拿着药包挨个上药,再弱也是兽人,狼泽等人毕竟年轻,还不太会保护自己,难免受伤,打架的时候不觉得疼,现在休息下来开始鬼哭狼嚎。
“疼!”狼泽伸着爪子,闭着眼睛嚎叫,以前也受过伤,挺挺就过去了,但现在有人上药,就想嚎两句。
听见这句,白图不由放轻了动作,惹来一阵哼哼。
狼启看了一圈受伤情况,转回来就听到蠢弟弟还在嚎:“我给你抹?”
嚎叫中的狼泽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运的咽喉,火速睁开眼收回手:“不疼了不疼了不疼了……”
白图:“……”
“伤口不要碰水,睡觉别压着。”白图交代,如果是别人只说前一句就行,但这些亚成年狼族,后面也是重点。
年轻兽人平时是真皮,听话的时候也是真听话,当晚休息时,受伤的狼族全部举着胳膊或腿,一眼望过去场景十分骇人。
白图沉默了一下,找了几个空着的背篓拿过去,让他们把受伤的爪子放在背篓上,真不垫点东西支棱一夜,不受伤的胳膊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好在有成年狼盯着,受伤狼族伤口不严重,不影响走路,第二天一早大家正常出发,白图将煮了一夜的猪蹄牛蹄分给伤患,没受伤的年轻兽人眼巴巴地盯着。
狼左认真询问:“等会受伤给不给?”
白图塞了一块猪皮冻过去,没有冰箱,隔着石锅在凉水里浸泡了一夜,口感爽滑,和平时吃的肉类完全不同。
前两天刮猪皮刮到崩溃的兽人们立马被这筋道的口感征服,恨不得立马再抓两头猪回来。
一路有惊无险,回到熟悉的地方,所有人都十分激动,路上的生活再滋润也是外面,不是自己的领地,只有在自己领地才更安心。
狼泽拽着白图的胳膊:“图,你跟我回部落吧,我不能没有你——”
话说到一半被狼启扯到一边去,兔族已经习惯狼泽时不时这么来一句了,刚开始还紧张,后来发现不管他怎么说白图都没有心动,大家逐渐放心了,但今天情况有点不同,毕竟到了领地旁边,万一白图突然想去血狼部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