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他后面说的话大概也不会是发自心底。
尴尬了吧？
赵长歌在心里偷笑。
突然之间裴宴的这反应有些可爱， 这无疑地， 再次让裴宴的形象在赵长歌的心里变了变。
不过， 这件事还是需要揭过去的。
顿了顿， 赵长歌回道：“我用花跟药材结合弄的， 还添加了一些薄荷， 闻起来很清爽，若是师兄喜欢的话， 我可以制成香送你。”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陈神医那一个多月的教导，再加上那些医术，赵长歌对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还是略知一二， 而她的小手工制作更是多了起来。
这香皂，就是她特别制作的。
加入了白芷、白蒺藜等多种美白肌肤的中药材，为了遮过这味道，她特意用了香味弄一点的几种花，同时加入了薄荷，将这些东西杂糅在一起之后混入皂角之中，就做成了香皂。
当然，也可以制成焚香，薄荷加入多一些，的确能够让人宁心静气。
听着赵长歌这么说，裴宴顺势应了下来，“那么就麻烦师妹了，没想到师妹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说起来，眼前的赵长歌在名门千金中算是拔尖的。
“不过我们女儿家的一些私人乐趣而已。”赵长歌应着，随后心念一动，看着裴宴道，“师兄，若是你娶了王妃，你的王妃整日里喜欢钻研这些，你怎么看？”
裴宴听到赵长歌，心里有些微妙。
他娶了一个跟赵长歌这样喜欢钻研的王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暗示的意味？
目光在赵长歌的脸上流连着，看出赵长歌真的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答案而已，将自己的思绪收起，然后简单的回了几个字：“她喜欢就好。”
她喜欢就好！
这五个字在赵长歌的脑海里徘徊着。
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了裴安那个时候皱眉说自己的模样，大概他真的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她，他所知道的，都是那个在别人面前风风光光的自己，看重的都是自己身后的家世背景。
轻呼了一口气，真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想起那个人。
此时此刻想起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波澜，有的也只不过是感慨。
现在的她，过得很充实，只会朝前看，不会去缅怀过去的记忆。
此时的裴宴说完之后就关注起了赵长歌的反应。
看着赵长歌的脸上露出了似是追忆的表情，这一刻的赵长歌，身上褪去了这个年龄段该有的那种朝气，看起来有些世故。
她的身上有秘密。
裴宴的眼中飞快的划过敏锐，这个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裴宴会忍不住地在想，到底是谁让赵长歌有这样的表情。
跟她刚刚问的问题有关？
裴宴的各种想法已经在脑海里飞快的转了起来。
这时的赵长歌也慢慢地从思绪中回笼，看着裴宴若有所思的视线，猛然惊醒，随后低声道：“就是想起了我话本里看到的一个故事的情节，不免有些入神。”
裴宴对赵长歌爱看话本一事是了解的，不过对于赵长歌是不是真的因为话本而沉思，他不予置评，随即漫不经心道：“你那话本都讲了一些什么故事？”
裴宴的话让赵长歌一愣，她看过的话本很多，编个故事出来很简单，但是……
“我不想说。”赵长歌直接拒绝道，是的，此时此时刻她是真的不想说。
虽然她放下了，但是说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过去的自己很愚蠢，愚蠢的让她想要撞墙。
所以，她不想说！
“不想说就算了，我在这画上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裴宴看着毫不犹豫拒绝的赵长歌，也没再勉强，随后还替赵长歌将话题给直接转移了。
感觉着裴宴的好意，赵长歌的心里有种异样感，随后扬起灿烂的微笑，对着裴宴道：“哪里？”
说着，赵长歌又靠近了裴宴几分。
随后听着裴宴的问题，赵长歌慢慢地解释着。
在问的过程中，裴宴更是举一反三的问出了很多的问题。
两个人到后来的时候，反而更像是讨论了起来。
等所有的问题都基本解决之后，赵长歌再一次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真是个妖孽啊！
随后，在解决完问题之后，裴宴就打算开始当场再作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