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将军快人快语,刚才也告知了我们不少的事情,我与你单挑,你胜了我便放你走!可好?”子莫驾着黄兔子踱步上前。
“高大人,我们合力抓了这个蛮夷便好!”有人出面阻止,子莫一抬手,仍旧上前。
“好!总算还有个有胆量的!不过你这小鸡身板螳螂臂的,真不知道能接下爷爷我几招!”那突厥人编了一头的小发辫,往上抬了抬自个儿的头盔面具,露出一张彪悍的脸孔,晃着大刀说道,“我叫思磨,阿史那思磨!”
“高长恭!”子莫抱拳道。
“什么?”那壮汉惊了一惊,上下仔细打量着萧子莫,“你就是那北齐国宴上打得我族亲,突厥第一勇士阿史那失了还手之力的高长恭!!”
“哦?那位阿史那兄弟竟还是你的族亲?这可真是巧……”子莫拔出了剑。
“呵,那个草包白白顶了第一勇士的名号,不过就是凭着生母显赫才能露了头角,待我打赢你,那第一勇士便是我的囊中物了!”思磨双腿一夹马肚冲上前去,刀刀力拔千钧,气势如虹,似乎大山压顶。
子莫横刀立马,稳如泰山,一抖缰绳,御马迎战,瞬时两匹马儿嘶鸣,飞驰擦身而过,兵器在马上相接,发出嗡嗡鸣叫。
一个横扫千军,子莫下腰避开过去,右手长剑一挥,刺得思磨也是慌忙躲闪。他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早就被齐军控制了形势,他只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死也要死得荣耀。
思磨知道大势已去,可是灭了这高长恭他即便死了也可以留下美名,便一鼓作气从马上一跃而起,使出全力向子莫扑了过去。
“高大人!小心!”段深与那思磨交过手,知道他的力气非一般人能比,紧要关头,子莫屏气凝神,握紧了手上的长剑,竟也迎了上去。
“哎呀,高大人怎么不躲呀!”段深的一个手下不解,着急说道。
“长恭殿下真是猛人……”段深感叹着,说话间,子莫和思磨一招短兵相接在半空中便蹦出了火花四溅,双双撞开了几步,下了马来。思磨比起萧子莫往后踉跄了更多,他竟然在力量上输了!不肯作罢挥着长刀又攻了上来,眼前只是身影一晃,子莫的剑便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思磨大人的力气与那位阿史那勇士不相上下,不过,我看论气魄和胆量,倒还真是你略胜一筹。”
“哼!”思磨懊恼得扔了刀子,其他士兵团团围住他五花大绑,他们终于把突厥前来进犯的游兵主力给消灭了,士兵们一片欢腾。
于是,高湛在营帐中忧思了整整两宿一日,便在第三个失眠的夜晚,得到了萧子莫已经在回营路上的消息。
高湛颀长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这失而复得的感觉,如获至宝。
长恭回了了,回来了……眼前竟又黑了一阵,邻和公主看着高湛倒下去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撑住了高湛的身体,不让他有一点碰伤。
高长恭便是比自个儿的身子还重要吗?公主轻轻抚着长广王的发鬓,含泪轻语。
子莫回了兵营,第一件要事便要把秃疮花的事情告诉了随行军医,野狼到处肆虐,被那女巫召唤了集于一处,可又没有遣散的命令发出,要是没了粮食一路尾随着迎亲队伍便也是祸事。
“高大人,你这一身伤痕累累,快让郎中给你包扎一下吧!”段深细细看了子莫一身的污痕,笑道。
“这……”子莫突然想到她已经两三天没有洗澡,身上有血痕,泥土的污渍,然后衣摆在掉落山崖之时还被勾破了……不期然忆起昨夜的事情,萧子莫脸便灼热起来。
拜别了段深,回了营帐。
回了自个儿的地方,一入账内竟是邻和公主在等着她。
“公主怎么来了?”
“长恭殿下……我,我是来和你说说,你九叔自你离营帐以后便是两宿都不眠了,他身上的伤口都还未好,你便先去见见他,让他安心了可好?”
“九叔?”
子莫猛地忆起那晚之事,便脑海中走马灯似的,引得身子一阵微颤。
“长恭?”
“恩,我,我等会便去看望九叔。我先换件衣裳。”子莫知道自个儿的表情有些僵,便也木讷地点点头。
“好!”邻和公主出去了。子莫取了一大桶水,擦拭着身上的伤口,慕容冲便是属狗的,咬得她本就破了皮的肌肤上还红紫一片。